去她，怕她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桑若眼泪啪嗒啪嗒落的更凶，她不想又将气氛弄的悲伤沉重，将脸埋在他颈窝，蹭去眼泪，故作轻松地问：“你赌赢了，这具身体确实同我最契合，是什么做的？泥巴？稻草？还是木头？”

顿了顿，她又自己否定了：“应该不是这些，这身体里有水系灵脉，泥巴木头应当捏不出灵脉。”

“确实不是。”墨玄声音有些沙哑：“回天枝做骨，鲛人鳞化心，血肉是自梧桐寨里救下的那些人身上所取出的属于你的灵血所化，再取云天纱为肤……傀儡成的那日，我将灵脉倾注，同其心脉相连，所以你体内的水灵脉，是我的……不，如今应该说，这本就是你的灵脉。”

桑若似乎能通过他的话，看到他如何将自己关在寝殿，一点点捏造出这具傀儡，他替她描眉画目是又是何种神情。

眼眶又开始发酸，桑若再次将自己埋入他脖颈处，睁大了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呼吸也跟着急促，为了不让抱头痛哭的画面再一次上演，她开始找茬。

“你……”话一出口，有些发颤，她又吐出两口气，才继续道：“你方才对我用傀儡术，是不是我日后都要做你的傀儡，有不如你意的地方，你便要控制我？”

少女发丝柔软，蹭在皮肤上让人有些发痒，似什么东西轻挠着他的筋骨，喘出的温热气息透过肌肤浸入骨缝，叫他身体发热，墨玄抿了抿唇，哑声道：“要看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桑若怒道：“你居然真打算日后都用傀儡术控制我？！”

要真是这样，她一定要好好同他理论一番，这也太没有人权了！

谁知道墨玄竟真的“嗯”了一声，肯定了她的疑惑。

“王八蛋！”

桑若顿觉不忿，磨牙霍霍向墨玄，红唇一张，恶狠狠咬在他肩上。

头顶传来墨玄的闷哼声，她下意识放轻了力道，又听他低笑出声，气又上来了，正要让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就听到他笑着唤：“阿若，抬头。”

抬头？她才不会！她必须让他知道，控制人这件事是非常不对的！

可她还没来得及让他感受她的牙齿有多锋利，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她抬起头，迎接上他落下的吻。

他问：“这种情况下，可以吗？”

问是问了，但压根不等桑若回答，长舌不容拒绝的攻破她的齿关，勾着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银丝暧昧的粘连在一起，傀儡术解除时，桑若软在他怀中，呼吸急促，还不忘骂他：“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我不该是你的傀儡，你也不该剥夺我自己选择的权利，这样非常不好，我不能接受，你我应当要平等相处！”

墨玄手指勾下她的腰带，低哑着声：“嗯，你喜欢公平，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桑若气呼呼的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墨玄也不挣开，笑着同她握在一起，浅红色的腰带缠绕在两人指间，像是再也分不开的红线，他的唇缓缓移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同你心脉相连，若说你是我的傀儡，那我也是你的傀儡，这傀儡术不单单我能对你使用，你也可以控制我……阿若，这样可公平了？”

能……能控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