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不像接电话那时温柔,相反还似乎不大高兴。他没抬头:“你打球去了吗?来得这么晚。”
少年愣一下,笑了。
“没,路上堵车。”他摸摸男人的头,“爸爸生我气了?”
男人没答。他被少年宠出娇娇的小脾气,强撑工作一天,早到了要哄的时候。
温承对此了如指掌。他绕过办公桌走到男人身后,微微倾身,揽住他的腰。
“想你……”他贪婪地嗅着父亲襟口淡淡的奶香。
解开衬衫,手滑进去。他把奶罩拉到底下,拎出沾满奶汁的防溢乳垫。他靠在父亲肩头朝下看。
他用柔软的婴儿湿巾擦拭父亲的双乳,皮肤上残存的奶汁被抹净。胸脯比早晨更鼓胀了,五指轻拢,殷红奶尖就迫不及待地渗出几滴乳白液体。
“很难受,”男人飞他一眼,抱怨道。他没意识到自己撅着嘴,“一整天都难受。”
父亲张手要抱,温承让他坐在自己膝上。男人迫不及待地抬胸,揪起奶尖喂进少年嘴里,并在后者有力地吮吸中发出舒服的喟叹。
“爸爸可以自己挤掉一些的,”少年含糊道,“别让自己难受。”
“可是承承要吃,”温佩瑜反驳他,“要吃最多。”
挤掉就没有那么多给他了。
少年想起什么。
“我寒假要参加A大的冬令营,”他提醒道,“要去两周。”
他们从没分开超过两天,很偶尔的几次是温佩瑜加班,睡在公司。那么这可以说是最长的一次了。
温佩瑜的嘴撅得更高了。温承不打算告诉他,他知道父亲一定会羞恼。不过……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于是他吐出奶尖,仰头含住父亲的唇。
“好吧,”男人勉强同意,“可是你回来的前一天我就不挤了。”
他痴迷地热爱哺育他的儿子,他胸脯里的每一滴奶汁都该喂进他嘴里。就像怀孕时提供营养的脐带一样,这使他们相连。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温承要喝奶,所以他有,就这么简单。温承从出生起就没断奶,以后也不打算断。
他是为了温承产奶的。
他是温承的体外器官。
30
“自己在家真的可以吗?”温承第无数次问道。
“可以。”温佩瑜第无数次回答。
一个月前当温承第一次问他时,他深信如此。那些没有少年的记忆已经模糊,温佩瑜早就不记得独居是怎么样。但他有种盲目的自信,类似第一次离家的莽撞少年。
而随着那个时间点愈发近,独居的困难逐渐在脑海中形象起来,回答也渐渐不确定。
“不可以。”男人蔫蔫地趴在床上,下巴枕着枕头,注视来回走动收拾的少年。
温承听到回答愣了愣,将熨平整的西装挂在衣柜,坐到男人身边。
“怎么了爸爸?”单手托起下巴,轻抚柔软的颈窝。他想一想:“是不是害怕?”
什么都安排妥当了。每天要穿的衣服按顺序排好,熨过后挂在衣柜;吸奶器挑一次性的,不需要消毒清洁;孙姨会来做一日三餐,事实上,温承小时候家里饭菜就是她做。
少年接着说:“要是实在不行,就去静姨家住段时间。”
男人费力地将头抬起一点,朝儿子翻个白眼。
“去那儿有什么用?”声音带一点怨气,“那儿又没有你。”
温承一怔,脸慢慢红了。
男人叹口气,重新将下巴靠在少年手上,怏怏道:“宝宝,我舍不得你啊。”
A大所在的城市离本市不算远,高铁行程三小时左右。一个年轻的带队老师举着牌在高铁站将这些特招生接齐了,坐上大巴往A大去。
车上吵吵闹闹,有伴的,没伴的,都兴奋地谈论着。带队老师站在最前面,拍拍手让众人安静下来。
“同学们好,”他笑眯眯道,“欢迎参加我们A大的特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