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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开车去市区。

最大的超市，到现在还人潮涌动。温佩瑜走在前面，温承推车在后边跟。

他们都不喜欢社交，何况温佩瑜现在太忙，所以的确也很久没好好出来过了。

温佩瑜只看货架不看路，走两步就撞上人。温承揽过他道声抱歉，护着人走在里侧，推车把人群隔开，还怕扰了男人兴致。温佩瑜倒没在意，几乎一刻不停地往车里丢东西。温承想说少买点，吃了不好。又想他平时也不吃，就作罢了。

“想喝这个。”

走到饮料区，温佩瑜指着高高的架子，望向温承，狭长的凤眸流露出渴求的情绪。

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是男人带温承出来的，倒像是少年陪他了。温承对父亲笑，有点无奈，又舍不得责怪。

“拿吧，待会儿我开车。”少年刚拿到驾照。

男人立即把那瓶粉色的果酒放到车里。转过身，心虚一样摸摸温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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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穿着温承的衣服，显得年轻许多，几乎像个少年。温承守在他身侧，亦步亦趋，眼神柔和。

拐了几弯，推车要装满了。温佩瑜又豪气地拿几捆什么零食，堆在车上。温承拿起来看。

是qq糖，还是一元钱一包的那种，花花绿绿的，十包一起拿胶带缠着。

小时候觉得一包很多，现在看原来这么小。

少年眼底有些涩，抬眼去看父亲。后者少有的得意，孩子气地歪头，隐隐期待夸奖。

“承承喜欢吃，我记得的。”

温承狼狈地低下头，嘟囔道：“你都不记得领带在哪个衣柜。”

“嗯？”温佩瑜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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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少年去勾他的手指撒娇，“爸爸，我好高兴。”

“你高兴就好，”男人道，“我喜欢你高兴。”

到生活用品区，没什么要买的，他们还是逛了一圈。

眼看着他们要走的售货阿姨忍不住开口揽客：“怎么不看看这边？新上市的。”

父子闻声转头。的确是在做活动，银色货架上都贴了红色蓝色的海报。温承抖抖眉。

那是特意跳过的区域。

阿姨眼看有戏，拿一盒套就塞温佩瑜手里：“哎呀，我看你们肯定要用，现在做活动，比平时便宜很多的……”

温佩瑜认真地低头看，把东西还给人家：“不用。”

“怎么不用呢？”阿姨有点急，怕客人跑，“男的和男的也要戴套的哇！”

男人眼看就要生气。温承忙一手推车一手搂着他走。

“她很坏，”温佩瑜不是要同人对峙的性子，心里又不忿，于是只边走边皱眉说，“她乱讲话。”

“对，”温承哄他，“她坏，不理她。我们逛我们的。”

阿姨还在后面喊：“男的和男的也要戴套的哇！”

路也不好好走。

时间挺晚了，温佩瑜知道的，所以走得急。又馋果酒，一手拿着瓶，边走边仰头喝。一个不小心呛了，手掌掩着嘴咳，脖子以上都红了，眼角沁出泪。

温承很快把购物袋放下，领男人在柱子边坐。地下停车场很空旷，能听见咳嗽的回声。

少年蹲在温佩瑜身边，轻轻拍他的背顺气。等到父亲不咳了，再拿纸把唇边的酒渍擦净，牵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他挨父亲很近，闻到他身上浓郁的水蜜桃味，甜得发腻。

他们开车回家，温佩瑜坐在副座。酒劲上来，迷迷糊糊，东倒西歪。于是温承一边的肩时有时无地被蹭一下，到最后终于压上来不动。少年在夜色的灯光里载着父亲回家。他听见肩头那人恬睡的呼吸。

到家反而醒了。温佩瑜变得话很多，温承知道那是酒精的原因。他抱男人到沙发上。男人软得像水，在怀里扭来扭去，嘀嘀咕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