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端蔓延的心虚与恐慌...”

“对,”梁屿琛冷声嘲讽,“你害的人还少么,哪在乎多一条人命。”

“可那是有血有肉,有亲人,有情感的一个人!你这个畜生!”

梁屿琛突然暴怒的厉喝,吓得杨英悟脑袋“哐”地一下,猛地撞在墙上。

“对,对不起…”他终于落下两行泪。

却不知是鳄鱼的眼泪,亦或是真正感到悔恨与歉疚。

梁屿琛翻涌的心绪,一点一点沉静。

直到起伏的呼吸彻底平静,才平淡无波地问出那一个问题:“詹佑津,还活着么。”

杨英悟倏地一僵,面上肌肉狰狞地跳动。

“詹佑津,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梁屿琛猛地一抬头,如鹰隼般的眼眸,死死盯着他。

“而且,他就死在这个港口。”

“因为他,不小心撞破了我们的事情,看到了我们从迎阳转移过来的,准备发卖的孩子。”

话音落下,在那一瞬间,梁屿琛只觉浑身彻骨冰凉,头脑内一片空白,恍惚至极。

他死死咬牙,可牙尖仍不可避免地,微颤着磨过口腔,血腥之气在一刹那蔓延。

太阳穴“突突”直跳,青筋暴起。

“你知道么,为什么你一回来,应隆就怕成那样。因为当年,詹佑津留给他的阴影太大了。”

“詹佑津差点,就反杀了他,刀尖就在他的眼球上几毫米,若不是我突然赶回来,应隆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