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身体一僵,片刻后才回抱住他:“你没受伤吧?”

“没有。”

梁屿琛顿了顿,又开口:“我知道詹佑津在哪里了。”

“我可能,要去那里找他。”

“虽然,很大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什么都不会找到。”

圈在他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片刻后,才听见她开口:“会有危险么。”

“有一点,但准备充分,不是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这话不假。

于流放之人来说,没有生存物资,没有武器,Lost ? Paradise确实处处致命。

可若有万全准备,并不一定会出事。

但又有谁能保证。

意外与明天,哪个会先降临,从未有人能够预料。

濮靖真劝他,不要去,四十年,詹佑津不可能在那种环境,存活四十年。

父亲亦劝他,做到这里已足够,不必再涉险。

Liam只说,先生无论去哪里,他必定生死相随。

而母亲,一如既往地混沌。只在听到詹佑津三个字时,向他投来一个目光,意味不明。

他站在这个交界处,向前望,只有一片迷惘。

“程晚。”此刻,他再一次,问出那个问题。

“你说,我应该去么。”

程晚,应该也会劝他,不要去吧。

她比所有人,都要更紧张他,更担心他面临危险。

可是......

“你去吧。”

程晚声音极轻,却异常坚定。

梁屿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可她的面上,并没有一丝的勉强与谴责,只有平静,夹杂几分心疼。

她握紧他的手:“不是为了詹佑津先生,而是为了你自己。”

他的呼吸,倏地变得沉重。

“只有到了那里,这件事情,才算彻底结束。”

“无论是什么结果,这一次,只是为了让一切,画上一个句号。”

程晚一字一顿,手抚在他的脸上,柔和地说道。

“我希望你,往后,不要再背负沉重的枷锁。”

“我希望你,能真正地释然。”

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滚落。

梁屿琛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的脆弱,想要侧过头去。

可她却将他搂得更紧。

“没关系,梁屿琛,哭吧,没关系的...”

她将他的泪,一颗一颗擦掉。

一开始是她的指腹,随后,变成她柔软的唇,吻掉他的泪。

再到后来,两人已赤裸着,纠缠在一起。

他的泪,不知不觉转移到她的脸上。

“轻一点啊,呜呜...”

“老婆,这家伙想你想了整整两年,可能轻不了。”他声音低沉得厉害,挺腰肏得更深一些。

“啊,不行了”

她的娇喘被他含进嘴里,唇舌交缠间,只剩黏糊的水渍声,与不绝于耳的肉体拍打声。

床边的梳妆镜里,程晚看见自己头发散乱,春潮满面,微张的小嘴挂着一缕淫荡的口涎。

“呜呜......”

太害臊了。

偏偏男人察觉到她的羞赧,将她翻了个身,正对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