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了呗,明儿再说。你乖乖睡觉,我陪着你。”徐生因对镜头亲了一口。
任方岁喉咙里“嗯”了声。
徐生因什么都没干,弹了好几条消息也没回,手机一直大屏看着。他俩说完任方岁就闭眼了,睫毛时不时还颤动,看着像睡不实。生病事小,主要怕心脏会有反应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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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车里,后面只有徐生因和任方岁两个人,任方岁躺在徐生因腿上,司机自始至终也没见到人的正脸,他知道小少爷谈恋爱了,但以前家里都不知道,这是第一次,还有点好奇。
“吃了退烧药?”徐生因摸了摸额头还是热,快一个小时怎么没什么效果的样子。
任方岁点头,他手在徐生因衣服里,贴着腰窝暖烘烘的。
“徐生因。”任方岁声音不大。
“嗯?”
“他俩要是没离婚,一定有一个人陪我。”任方岁说:“你要不在,就只有我自己。”
“我在,”徐生因蹭了蹭任方岁脸颊,“我们不分开。”
“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
任方岁伸出手,勾着小指,“那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徐生因又按着任方岁拇指,盖了一个戳。
Chapter 24
任方岁到医院就挂了水,都腊月二十五了,医院也不见人少。生病可不挑时间,能在除夕夜前好了不来医院,就挺知足。
他们来的公立医院,没单独的地方,反正也就是挂个水,时间不长,大家都在一排长椅上坐着。徐生因特地去拿了个电热宝垫在液体管处,怕液体进手凉。
“饿不饿?”徐生因低头问,不经意闻到了任方岁头发的一缕清香,发丝蹭的鼻尖痒痒的。
“吃早饭了。”任方岁靠着徐生因肩膀,“你吃了吗?”
“吃了。”徐生因说。
“对不起,我都忘了问你,赶好几个小时。”任方岁抬头有点愧疚。
徐生因心头一紧,酸酸的,“没事啊,你现在好了最要紧。”
“还没问你,那是你家的司机?”任方岁说。
“对。”
“那他,不会回去跟叔叔阿姨说吗…”任方岁担心道。
“说吧,”徐生因勾了勾嘴角,“输完液去我家。”
“不好吧,你爸妈万一回来,跟捉奸了似的。”任方岁若有所思。
“他俩在家,我出柜了。”徐生因忍不住的带点骄傲。
任方岁噌的坐直了,徐生因手压着输液管,瞬间把针头扽了出来。
“操!”徐生因转身要叫护士,任方岁一把拉住他了,“先说,然后呢?”
“然后我爸妈早就知道了,让我把你带回去看看!”徐生因喊道:“护士!针头掉出来了!”
重新扎好针,任方岁还是蒙的。徐生因看着那只手,肉眼可见的青了一片,又恼又不可奈何。
“那…那知道我,我这样吗?”任方岁紧张道。
徐生因反应了片刻,才知道任方岁问的什么,是怕他父母不接受自己的风格。他从来没觉得任方岁会自卑,或者说对自己有任何质疑。因为他出柜这件事,任方岁好像考虑了很多自己的问题,接受了是男的还要问问接不接受自己的风格。
“知道啊,”徐生因不提那方面,直接说:“知道你长得漂亮又懂事,对他们儿子还好。”
任方岁笑了笑,带着欣喜:“真的?”
徐生因曲指弹了一下他额头,“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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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方岁输完液烧是退了,就还提不起太大力气,整个人蔫蔫的,一股子精神劲全被出柜那一会儿用光了。
俩人要出门,在门诊楼碰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今天一天的“惊喜”还真不少。
任方岁看着面前人,搜肠刮肚想了好一会儿,想起这人叫什么,他立马碰了碰徐生因,“这是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