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夏泊都憋住笑,心道这人怎么这么纯情。

他想,他们都是初恋啊,初恋总是青涩又让人心动。

他再回头,想拉身旁人的手,却发现傅与行不见了。

再一转身,他坐在图书馆的椅子上,对面却空荡荡的没人。

下一刻,他惊醒了。

夏泊起身,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他吸烟只是单纯好奇,烟瘾并不大。而从军校毕业后,失眠成为了一种常态,在夜里来根烟解乏,也成了他为数不多的消遣。

他想,都过去好久了,他还会梦到这个人。

他似乎停留在了十八岁,兜兜转转,他被困在了那个连绵多雨的雨季。

他想,傅与行此刻在做什么呢?

此刻的傅与行刚刚结束了一场晚宴。

他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低声吩咐司机把车窗摇下来,车内的空气有些发闷,他又饮了酒,身上又难免沾了香水味,呛鼻的脂粉味在狭小的空间内蔓延,让人忍不住反胃。

司机给他开车多年,透过后视镜看到他这幅样子,叹了口气说:“钱么,够用就成,你说你这么拼命,把身子糟蹋坏了,赚了钱没命花,这有什么用呢?”

傅与行闻言,似乎笑了下,他睁开眼,淡淡道:“我赚钱不是为了自己。”

司机大概知道他有个心上人,大概是对方家境比他强太多,是傅与行多年未解的心结,他摇摇头,多劝了几句,“你心里那个人,是富家小姐吗?话说你这脾气,人家娇生惯养的,受得了你么?”

傅与行也不反驳,就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司机自知自己是个外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再说就越界了。

只是,人总归不是冷心冷肺,孤零零独立存在的一个人,这么多年,总是有几分感情在的。

他看着傅与行这些年不容易,实在是不能不劝。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傅与行睡了,估摸着车内的酒味和香水味也散的差不多,便摇上了车窗。

“后生仔这么俊,什么样的漂亮姑娘找不到,怎么就这么认死理呢?”

他把车开的平稳了些,路上的灯光落在车窗上,照在男人的薄唇上,明明灭灭,像是一场不甚清醒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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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

这些年,夏泊把自己安排得团团转,工作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时间,像是刻意让自己忙起来似的。似乎这样,就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前尘往事。那些bdsm的玩法和项目他很久没再去碰,似乎被永久封存。就连偶尔升起的欲望,也被他硬生生按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刻意惩罚自己。

他做了两年议员后,辞职去行政部做起,他提拔得很快,现如今已经做到了部长的位置,而他的顶头上司是沈家的人,沈梧。

这人他也只算得上认识,印象里总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板着一张脸,和他认识的某位冷面学长很是相似。

这天,他照例抱着文件来到首长室,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来人的身量比他稍高些,夏泊抬眼一看,是他军校时就混在一起的好兄弟傅则慎。

夏泊以为自己是睡懵了,他退开两步,抬起头看着上面的牌子,是首长室没错啊。他一脸警觉地看着傅则慎,“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有些担忧地往里瞧了一眼,他这兄弟军校的时候就喜欢人家,只不过一直处于某种隐秘的暗恋状态,夏泊越想越不对劲,替他的上司担忧起来,“你这个人不会……”

傅则慎淡淡地打断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夏泊一个字都没信,眼皮都没抬一下。

傅则慎看着他抱着的文件,似乎是怕惊扰了房间里的人,压低声音说道:“他发烧了,你的文件着急么?不急的话先给他秘书。”

“生病了?”夏泊皱眉,点头道:“其实不是很着急,我明天再来给他。”

傅则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