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错过的岁月,他都不得而知了。

傅与行坐下,随意道:“想喝什么,我给你调。”

夏泊喉咙发干,故作云淡风轻道:“来杯威士忌?”

傅与行温声道:“太烈了,不如换杯温和的?”

夏泊侧脸笑了笑,心道这么多年,傅与行爱管着他的毛病一点没变,他心情轻松了不少,也开了个玩笑,“你别给我调出来杯长岛冰茶就好。”

傅与行也笑,不咸不淡道:“来杯龙舌兰日出怎么样?”

夏泊懒懒点头,欣赏傅与行调酒的样子,感慨道:“想不到你还会调酒。”

夏泊说:“我以为你不会花时间在这种没什么必要的事情上。”

傅与行把柠檬片放进去,淡淡道:“从前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后来觉得,学学也好。”

夏泊不置可否,他绅士地接过那杯龙舌兰,尝了一口评价道:“如果你不当总裁跑来当调酒师,全联盟一半的调酒师估计都要失业。”

傅与行低低地笑起来,带着微哑的意味,“是么。”

夏泊忽然想起来,于康说过这酒吧是特意买来的,他心里忽然七上八下起来,傅与行这是买给谁的,是女朋友么?

龙舌兰里的酸涩感涌了出来,他只觉得嘴里发苦,他想,自己有什么资格问傅与行呢?

剩下的时间,夏泊沉默地喝完了这杯酒。身旁人的体温让他眩晕,比龙舌兰更醉人。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还没毕业,一切都还没发生,他们还是刚刚接过吻,傅与行会给他带早饭,陪他在街上闲逛。

一杯酒喝完了,夏泊想,自己也该走了。

傅与行拉住他,不容拒绝道:“你有点醉了,我送你回家。”

夏泊勉强保持了清醒,“不用,我叫代驾。”

“听话。”傅与行捏了下夏泊的小指,这个小动作是傅与行从前哄他的方式,夏泊忽然怔住了,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傅与行拨了个通讯,交代了几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扶起夏泊,轻声道:“走吧。”

夜风有些凉了,吹到人身上,酒味和醉意也散了些,夏泊摇头晃脑地走着,傅与行闷闷的笑声传来,震得他耳膜发痒。

“你今天笑了好多次。”夏泊有些醉了,说出的话也没有那么防备着。

“嗯。”傅与行低头看他,他们手指相触,他的声音很低,“因为今天很高兴。”

“哦。”夏泊想,傅与行今天能开心就很好,他没有问傅与行为什么开心,他想,傅与行这张脸,多笑笑才好看。

他坐上了傅与行的副驾驶,手指已经搭上了安全带,忽然手指一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坐傅与行的副驾驶座,似乎有些太心安理得了,甚至忘了问问傅与行的意见,他眨了眨眼,半开玩笑问道:“瞧我这脑子,忘了问一句,这位置我能坐么?”

傅与行侧脸看着他,手指覆上他的安全带,那双眼睛郑重又认真,语气却似乎如开玩笑般轻松,回了一句,“你的专属座位。”

夏泊低头系好安全带,这么多年,他还是会因为傅与行的一句话溃不成军。

似乎是车里太安静了,夏泊试探地问道:“不介意我开音响吧。”他只是礼貌性的一问,苍白修长的手指已经碰上了音响的按钮。

傅与行沉默片刻,艰难开口道:“……可以。”

夏泊没注意他的这点不易察觉的异样,他随手按开了音响,只是没想到,音响里放的歌正好是今天傅与行唱的那首。

“……”

两人无言,空气一时安静。

夏泊干巴巴地笑了声,试图缓和气氛,“你很喜欢这首么?”

傅与行看着前方,半晌才嗯了一声。

夏泊点头,他记得从前傅与行并不太热衷音乐,这种兴趣对傅与行来说,太不切实际。可他不在的时候,是谁培养他这些习惯呢?

他忽然眼里有些发酸,别开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