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赶来时却瞧见秦葶已将人救了上来。
“徐大人,您怎么来了?”见了徐琰行,杨丹漫又惊又喜,却让他撞见自家人这般模样,她顿觉面上有些挂不住。
殷勤的有些刻意了。
“我来是想带珈玉回去。”不难见出,徐琰行算不得待见杨二姑娘,不喜欢的人倒也不至于不理会,也只是无甚表情的淡言淡语便是。
“走,珈玉,我带你回府。”随即温声朝秦葶道,将人自地上扶起来。
“这事儿弄的,表姑娘,不如先去换身干净衣裳吧,这好歹是我家的园子,哪里能让你这般走。”
“不麻烦了,马车就在园外,很快就能到徐府,”徐琰行一顿,“二姑娘还是处理眼下的事比较好,险些在你家园子里出了人命,这事儿若传出去,你兄长的面子也挂不住。”
话只说三分,却是提点了,暗道杨丹漫做事不妥。
听话听音,杨丹漫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也只能受着,徐琰行是南州知府,父亲现在又是被皇上亲调的京官,她哪里敢得罪,“徐大人说的是,我自会亲自将这里处理好。”
见此,徐琰行才面无表情的点头,随而带着秦葶离开。
秦葶身上衣衫湿遍,每行走一处便留下一道水渍,好在天气热,徐琰行又取外袍将她捂的严实,轻拥着她朝园外行去,直到上了徐府的马车。
“表哥,你的衣裳也弄脏了。”才从湖里上来,那湖子里的水草还沾在身上。
徐琰行只笑道:“无妨,你别生病了才是。”
话落,他又道:“园子里那么多人,怎的偏就你跳下去救人?”
虽园子里那么多人,可却碍于杨二姑娘的脸面,没一个人敢下去,还有一部分并未发觉那女子不会水。
“虽那么多人,可没人下去,我若再不去,只怕那姑娘就要没命了,我也顾不得许多。”
一想到她自水里上来时,第一时间给那姑娘周身遮盖住,借此方知,她也算是个胆大心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