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别眼瞧看是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吓死我了......”
这好似一直都是何呈奕的乐趣所在,他身子稍稍歪下,手肘正杵在窗榻下的软方枕上,一只手自她耳垂后轻轻弹动一下,笑问道:“今日都在忙什么?”
“你不是看着了吗?”铜剪一动,手底下又一片虫蛀的叶子剪落下来。
他指尖儿顺移,挪到她的腰侧来轻捏一把,“朕今日听冷长清说了,他要和小双成亲了。”
对此事秦葶一点也不意外,她提前一天就知道了,只点点头道:“听说了。”
“你早就知道?”他手上力道一顿。
秦葶点头:“早就知道。”
不过是简单的两句对话,偏生让何呈奕有些吃味,“既你早就知道,为何没听你同朕说?”
要知从前,每日他自铁匠铺上工回来,秦葶都要将当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讲说一遍。
三叔家的鸡下了双黄蛋,赵婶家的羊生下来便死了......
可现在,很少能从秦葶的口中听到闲事。
更多时候,是他不问她不讲。
他问了才能勉强挤上两句。
当年秦葶好似所有的心思都在手底这将死不死的杂花上,回话也是漫不经心,语气淡然,“因为你早晚会知道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何呈奕哑口无言。
眼中有些暗色,不过很快便被冲散,他另起话头便问:“除了这些,今日上午朕不在时,你都在做什么?”
一提到此,秦葶便有些想要叹气,自打她住到这宸琅殿中,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她是皇后,整日来宫里请安的人不计其数,送走了一个又是一个。
每日起早便会有几位后妃结伴来请安,甚至她还未睡醒人便已经在外殿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