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应该是的。”冷长清古板却不笨拙,心下稍一猜测便知许是何呈奕与秦葶有了口角,“臣知她不会嫁旁人,她亦知臣除了她不会再娶,两个人的心在一处,虽现在不能日日得见,却不会有任何猜忌和别扭。”
“若真形容起来,这感觉很踏实,时有清风流面,心觉安稳。”
踏实安稳二字如一道雷霆,劈在何呈奕肺腑。
他方才所形容的那种感觉是自己与秦葶之间不曾有过的,仿似也是此刻他才隐隐得以意会他与秦葶之间到底枟失了何物。
眼底浓浊,手握虚拳轻抵亲额前,“朕有些倦了,若无旁事你先回去吧。”
“是。”见他如此,冷长清有些放心不下。
临行前他巧妙的给齐林递了个眼色,齐林会意,轻步送他出殿。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背人耳少处,冷长清直言问道:“皇上今日是怎么了?”
就算他不问,齐林也想说来着,见四下无人,他小心压低了声音回道:“冷大人,实不相瞒,昨个儿皇上中午从宸琅殿出来时生了好大的气,昨夜里在华宵殿待了一晚上,醒醒睡睡。”
“宸琅殿......”这冷长清一早便猜到,除了里面那位,还有谁能让他动怒还无处发散。
“我就觉着今日皇上态度有些奇怪,原是如此。”冷长清又道,“近来朝中事务繁忙,你得好生照看才是。”
“那是自然。”齐林应道。
......
隔日便又是接连几场细雨,临近夏末,一场浅雨便寒过一场,京城的天气已经显有了早秋凉意。
何呈奕仍旧每日留守在华宵殿中,不出他所料,派到沙城的兵士才到,赵镜之便有了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