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葶眼皮轻眨,丝毫没有流意到齐林言语中的漏洞之处。
他明面上是来同秦葶要人, 实则是变着法儿的给秦葶递话。
指望着秦葶能过去瞧瞧何呈奕。
否则遭殃的是满宫的人。
秦葶也没往旁处多想, 此事一应下, 见齐林还未走,不免忍不住多嘴再多问了一句:“他......严重吗?”
见她终于肯开口问了,齐林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太医说倒是不严重,就是皇上近日来太过疲累。而且心情也不太好。”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既话已说到此,也不能白来一趟,想着先前冷大人给他的提点,加上他清楚秦葶的好性子,便大着胆又多了句嘴,“怒奴婢多言两句,前些日子皇上从您这出去便生了好大的气,奴婢瞧着自打那日起皇上便整日闷闷不乐的。许是有些话奴婢不该说,但奴婢跟了皇上这么久,也瞧看的出,皇上对您,不一般啊。”
“这阵子皇上每日也就只能睡三两个时辰,被蜀州的事闹的心力交瘁......”
秦葶沉默下来,没有再多言。
最后让秋叶允了殿里的人,跟着齐林走了。
待人走了好久,秦葶才后知后觉,今日他哪里是过来要人的,分明是与她相告何呈奕的近况。
秦葶抓了抓发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盏润肺的汤羹送到何呈奕的面前时,他连瞧也不瞧一眼,手中朱笔忙的飞快,一双沉眉紧锁。
“陛下,这汤是宸琅殿来的。”齐林在一旁轻言道。
一提宸琅殿,何呈奕手上朱笔果真顿了一下,身形不动,目珠稍移,自眼底浮上一抹亮色,“宸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