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葶离开他半年多,这半年他只靠着那些她所手书的信件过日子,知她喜怒。
如今人好端端的躺在他面前,何呈奕只觉得庆幸。
本想着看一眼便走,但他还是没忍住坐到床榻边来。
熟睡中的秦葶未施粉黛,脸色尚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眉宇间再没那股子从前和他待在一起时的恐惧和惆怅。
乍一想到她曾说过的那些话,的确,秦葶所有的不幸,都是他何呈奕带来的。
离开他,秦葶只会越来越好。
纤长的睫毛似扇面一般盖在眼睑之下,他弯身过去,凑在她的面前,手轻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满目深情望着她。
睡梦中的秦葶似不知情,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他又大了胆子,唇轻轻覆过去,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