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不是贪生怕死!要我是她,我就先一刀捅死了相里云再自杀!大不了同归于尽,大都别活了!”
……
谢缓听了一会儿就渐渐没了兴趣,他将银两放到桌上,随后站起身对着春生说道:“走吧,回去了。”
春生早等着这句话了,一听到谢缓的话后就马不停蹄拉着谢缓出了柳丝楼。
主仆二人回了客栈。
刚上楼就看到等在门口的萧雁君,萧雁君一见谢缓就连忙走了过去,靠近后才说道:“先生,太子请您过去。”
自上次和金玉奴达成了共识,时间又过了小半个月。
金玉奴果然按照谢缓的意思悄悄给相里云用了药,当晚就雄风振作,拉着女子胡作非为了一夜。
只是可惜了,那药果然如金玉奴所言,效用好,但药性太凶。
相里云次日醒来气血大亏,那物什儿又硬不起来了,他急得连忙找来“郁大夫”。
“郁大夫”说:“殿下的病是有了好转,只是还得忌酒忌色,多休养两个月才好!殿下万不可心急啊,这次是方好转就动了元气,之后一定要把持住。”
相里云是个没脑子的,三两句话被谢缓哄得团团转。
偏他昨日真真爽快了一回,只觉得比病前还要威武,更觉得这大夫有用,更加以礼相待。
至于金玉奴,他也喜欢得很。
虽然只是个卑贱的烟花女子,却生得美艳动人,况且他找了那么多妓子,只这一个能让他重振雄风,相里云觉得此女有福,更喜爱了两分。
而此时,谢缓听萧雁君把话说完后才点了点头,笑道:“将军稍等片刻,容我准备准备。”
萧雁君自不会多说什么,朝谢缓点了点头,然后抱臂往门口一站。谢缓则带着春生进了屋,换衣,再贴上那张人皮面具。
春生手里拿着一根灰青色的发带,捏在指间攥着把玩,他着急时手就控制不住般到处乱动,一条发带被他揉得皱巴巴的。
“公子,您一个人去驿馆可千万要小心啊!”
“您又不让我跟着……不然,不然我还是和您一起去吧!”
“真出事了,我还能帮您拦着那个狗太子!”
春生跟个小和尚似的,一直围着谢缓念经。
他近来常跟着谢缓往柳丝楼跑,听多了“狗太子”“窝囊太子”“废物太子”的话,如今也学那些人这样喊。
谢缓戴好人皮面具,随即扭头扯过春生手里的发带,将其绑在头发上,还说道:“就是要小心才不带你的。”
春生:“……您嫌弃我。”
谢缓:“知道就好,好好待在客栈里。”
春生:“……哦。”
谢缓最后拍了拍春生的肩膀,然后挎起桌上的药箱出了门。
萧雁君等在门口,见谢缓出来就立刻带着人去了驿馆。
已经过了一个月,可驿馆门前还是堵满了人,叫骂声从未停止过。
两人仍是绕着小巷进了驿馆,门外唾骂不绝,门内却歌舞升平,简直是两方天地。
谢缓和萧雁君站在紧闭的大门前,屋内已传出作乐的欢快声音。
谢缓是以“郁大夫”的名义告知相里云,要他忌色忌欲,相里云为了自己的命根子也是老老实实的,但整日困在驿馆也是无事可做,他闲得无聊,哪怕看看舞听听曲也觉得舒爽些。
二人站在门前,听到屋里的动静不小。
“殿下,试试这个吧,瞧这糕点做得多精致,瞧着就好吃。”
“还是你懂事,比你那个姐姐识趣儿多了。”
过后响起一串娇俏的轻笑声,金玉奴又说:
“殿下可别说她了,怪扫兴的!她最爱假清高了,在楼里就常玩卖艺不卖身的把戏,但实则背地里常常抢奴的客人,如今得罪了殿下,也是她活该。”
谢缓听完才朝萧雁君给了个眼神,她点了点头,随后上前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