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毕竟开灯后才看见,床单上到处都是两人翻滚时落出来的血花,由稀边浓,由浅至深,那东西自然也是红的,全是血,她的私处更是,惨不忍睹,像被人强暴过。
她怎么会知道,她一个连非经期出血都没听过的小丫头,怎么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还在出血么?”他不敢上手,只粗糙地扯了一大堆纸巾放在她的腿心,试图堵住鲜血流出的通路,“是不是不做就会好?”
“不是。”她喘了两口气,终于睁开了半只眼,迷茫又无措地看着他,答,“里面越来越疼了。”
做错事了。
他来不及洗手、洗干净自己身体表面的血液,踉跄着转身,低头去柜子里翻新衣,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套的同时,给她准备干净的毛巾和外套。
做错事了。
有种突然砸到脑门上的美梦突然破碎了一般,他都不知道要生气了,他都不记得自己被骗得厉害,一心只想着,该死啊,怎么做错事了。
做错事了。
如果这会儿上急诊,医生看到这种情况问起来的时候,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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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也不该说清楚,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周野太贱,说了不该说的话,碰了不该碰的人,许了不该许下的承诺。
第65章 | 0065 六十三 急诊(400珠加更)
医院不在附近,城中村附近甚至没有地方建医院,周野抱着她走了七条街才在晚上十一点半打到出租车。
上车的时候,两个人都显得六神无主。司机问去哪儿。慕悦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从周野怀里探出头来,张口回答,叔叔,送我去医院吧。司机问,什么医院。她没话,她不知道这附近有几家医院,只得回头去看周野。周野吐了口气,快速接上,急诊,师傅,我们去急诊。
一男一女,衣衫不整,脸色发白,空气中还有那样刺鼻的血腥味儿,准不是什么好事。司机冲着后视镜瞥了眼周野,有模有样地叮嘱,没做坏事吧兄弟,最近上面正扫黑除恶呢,有什么想法稍微收敛收敛,别把自己搞进局子里。
周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惧怕警察局三个字,心虚,大抵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划为罪人,所以脸色不由得变得更难看,分不清是担心慕悦更多,还是担心自己更多。
“……什么扫黑除恶,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怪了,越来越复杂,像两丛未经修剪的杂草。说严肃点,现在他俩得是犯罪嫌疑人和受害者的关系,可一个二个都舍不得坐远点,得互相搂着,沆瀣一气。
“扫黑除恶你都没听过啊,兄弟你平时不关注时事吧,我一开车的没事儿天天听新闻,说是最近上头专门抓黑社会和保护伞的,一个省一个省排查过来,就快到咱们这儿了。我看你模样不像坏人,可大半夜带个……关系这么亲密的姑娘上医院……也不是咱局外人乱说话,社会嘛,就是这样的,关上家门不往外说,你做什么都行,反正妨碍不到别人。可万一不小心捅出篓子来了,得拿到外面说,或者一个不小心给那群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记者捅上新闻头条了,再有理也是没理。”
“我看你样子也不像能包养大学生的有钱人。可一般有孩子的家长不像你这样拿人……就是我一个整天开出租车的都能看出来你俩什么关系,你觉得医生看不出来么?他们可比咱们厉害多了。”
周野自以为是的伪装在旁人面前无所遁形。他动了动喉结,圈紧了搂着她的手臂,头一回觉得语言是这样苍白,好像没有开口的余地。
倒是慕悦勇敢些,她虚弱地靠在周野怀里,问司机,“叔叔,你把话说明白些吧,我们平时也不做坏事,就是今天不太谨慎,出了点差错。”
“这姑娘明白人。”大半夜路上也没几辆车,司机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事情没往自己担心的那个方向发展,便继续说,“前面拐了这个弯就是急诊了,进去的时候能把问题说的有多严重就多严重,一般没什么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