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泡,秋卷把面条下进去,旁边的炒锅倒了油,新下了肉糜,厨房乒乓作响,两人的声音在此掩盖下大了起来。

连于皎痛快承认:“的确如此,他喜欢你。”他敲击桌面的声音停下,情绪沉浸在那晚的发现里,“但这不意味着他对我的爱会消亡,连简,你真的知道秋卷喜欢的是什么吗?”

“他喜欢”连简收了声,眯着眼睛,“他喜欢什么有什么关系,现在能够抱住他的人是我,能够亲他的人是我,以后会陪在他身边的也是我。”

他掷地有声:“而不是你。”

“目前只是你。”连于皎哑着嗓子,“我和他之间……你一清二楚不是吗?”他声音渐小,最后湮灭在嘈杂的烟火气里,“我们怎么相遇,我们见面频率,我们相处模式,甚至我们……怎么做爱。”

“你是我们感情里最好的旁观者。”

连简火气上涌,他心肺都在燃烧,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反驳:“我一清二楚,包括你们怎么分手。不是说不吃回头草吗,我亲爱的哥哥。”

秋卷关了火,肉酱从锅里盛出来,铲子在锅边刮磨出刺啦的声音,只有抽油烟机还在勤勤恳恳的工作。

连于皎向后倚去:“你有眼睛,自己会看。我晚点还会来找你。”

他起身,向厨房走去,刚出锅的肉酱满满装了一碗,连于皎端起滚烫的碗沿,用眼神示意秋卷去拿相对轻松的装着面条的碗。

放在桌上后,他转身回去,熟门熟路地找到碗柜,取了三只碗,第一只摆在了秋卷常坐的位置,第二只摆在连简面前。秋卷取下围裙挂好坐回来时,连于皎刚刚分发好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