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没有说话。我顿时拉下脸,眼神也冷了下来:“怎么?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余绣绣重要吗?”

“当然不是。”阿九顺势环住我的腰,温柔地问道,“她是做了什么令你不高兴的事吗?”

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我眨了眨眼:“她今天说了很多我的坏话。我很不开心。”

“所以,阿九,帮我杀了她吧。”

我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阿九粲然一笑,应了下来:“好。”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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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做正事吧。”阿九说着就要压上来亲我。我用脚抵着他的胸膛,将他踹远,“不行。”说着自顾自将衣服拉好,不拿正眼看他,“把她的金丹带过来,不然就别碰我了。”

阿九遗憾地收回了手,无奈道:“好。”

他走如来时般悄无声息,我等了一会儿,见屋内再没有别的声音,便知他已经去了。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去杀那余绣绣,我也不想知道。

我突然不想在屋子里呆下去了,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满地的桃花,被晚风吹落到地上,白日的繁盛景象,好像只是一场梦。

我看着有些恍惚。

镇子小,发生什么事也传得快。是那客栈里死了人,上了年纪的人喜欢看热闹,却又被那两个修士赶了回来,于是一边往家走,嘴里一边嘀咕着看到的事。

听说是一个青年在客栈吃饭,吃着吃着就突然瞪大眼睛死去了,尸体从内里迅速腐烂,看着像是死了三个多月的样子,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那两个修士连忙出手,却无济于事,只是听他们嘴里嘀咕着什么狐狸,接着就不让人看了,把人都赶走了。

“死的是谁呀?”我靠在栅栏上,懒懒地问。

大爷抬头看我:“是东边徐家的大儿子。”

我撑着脑袋,微微张大了嘴巴:“啊,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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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软剑修士急匆匆的过来找大师兄,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个事,只是不知道大师兄去哪儿了,只好让苏催颂去了。我有些奇怪,大师兄难道不是一直呆在房间里吗?

我披了件披风,想去看看大师兄的房间。周围都静悄悄的,连牲畜的声音都没有,我见大师兄的房门是虚掩着的,站在门口轻轻地叫了一声,里头无人应答,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房间很整洁,几乎没有什么住过的痕迹,我往里走了几步,看见地上有一滩血。是大师兄的血吗?

我正待前去查看,突然,从黑暗处传来些许声响,我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可还没来得及躲开,一柄锋利的灵剑便横在我脖子上。

我直冒冷汗,眼角的余光瞥见这灵剑略微有些眼熟,颤抖着开口:“大、大师兄……”

听见我的声音,那剑的主人明显放松了下来,大师兄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是阿娑啊。”

说着,便松开了剑,那柄平常备受主人爱惜的灵剑就这么直直地掉在了地上,它的主人从它身上跨过,一眼也不愿意瞧它。

我软坐在凳子上,这才开始打量起大师兄。

大师兄今晚……格外地不同,他平时极重仪态,现在那束发的玉冠却不知被丢在了何处,头发全部披散了下来,外衫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身上的衣服也十分凌乱,腰间还挂着一个又旧又破的香囊,一看便是不能用的,尤其是身为一个剑修,大师兄竟然扔了他的剑。

大师兄转过身来,正好和我的目光对上,眯起了眼睛:“阿娑是在看我吗?”

我看见了大师兄的红眼珠,心中猛然一震。

心魔。

这两个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大师兄生了心魔,怪不得这三个月在山上都未曾好好修炼。

可是、可是大师兄一向与人和善,也从不枉造杀孽,怎么会突然生了心魔呢?

我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眼珠发红的大师兄却坐在我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