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

“那可是钻石!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乔幸一副你别想骗我的样子继续往后缩,“会划破我的胃……”

“钻石是自然界最坚硬的东西,不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温长荣纠正他,拇指指腹贴着戒指抚了一圈:“钻石和戒环都是打磨过的,表面光滑,不会划破任何东西。”

说着,温长荣把刚才抚过戒指的拇指亮出来,证明的确是这样没错。

“……”

“每年都有人误吞钻戒,没有人因为这个死,不信你搜搜?”

“那……那也不行!”乔幸摇头摇头。“吞进去……消化不了……取不出来了怎么办!”

“做手术。”

“那要在肚子上开口子!”

“那正好,给你长个教训。”

“……”

温长荣先生,您说的是人话吗?

乔幸无言以对。

半晌,他又说:“那……那戒指那么大!吞下会把我噎死的……”

“又没叫你硬吞,我不是倒了酒给你?渡进去都不会?”

“……”

后悔。

乔幸就是非常后悔。

早知道他就不该接那杯酒!

“何况……”温长荣的视线意味深长地落在他的唇和颈上:“比这粗的东西你都吞得来去自如,还怕这区区一个小戒指能把你噎死?”

乔幸:“……”温长荣先生,好好说话,别开车。

大概因为温长荣这车开的猝不及防,乔幸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温长荣瞧着他这副无语凝噎的模样,知道无用的挣扎算是告一段落,索性将戒指抛到乔幸前方的地毯上。

“闹够了,那就做正事。”男人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给他下达最后通令:“我十点半要休息,现在还能给你五分钟时间。”

“……”

温长荣说五分钟,那就是五分钟。

五分钟之内他要是不吞进去,一会儿男人恐怕会亲自把戒指塞他嗓子眼里,还要他高歌一首《错错错》才让他咽进肚子里。

“……”乔幸恨啊。

真的恨。

温长荣先生,您明明一表人才,怎么就是个死变态呢……

……

一分钟过去。

“先生……”

“……”

两分钟过去。

“温先生……”

“……”

三分钟过去。

“四爷……”

“……”

四分钟过去。

“祖宗……”

“……”温长荣眼皮一掀:“我看你喉咙这么痒,是想把首饰店的戒指全吞了?”

乔幸疯狂摇头。

“不想不想,您听我解释……”

腕表分针走到05分的位置,时间到了。

温长荣瞥了眼时间,出声:“好了,既然你……”

“温先生!”

说时迟那时快,乔幸一个猛虎扑食就朝温长荣扑了过去。

玻璃杯里的红酒打翻浸染羊绒地毯,乔幸牢牢抱住了男人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