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的情况比陆承章想得还要严重,央禾不知道从哪个三无商家那里搞到的信息素促成剂,这个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腺体此刻几乎处于报废状态,更要命的是,央禾肚子里竟然又揣了个孩子,同样是三个月大,像某种恶毒的诅咒附在了他身上一样。
当初和央禾说不能怀孕是吓唬他的,其实医生只说了以后怀孕的概率会变小。陆承章无法接受再次失去央禾,也来不及思考孩子是谁的,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子里一一过滤掉所有的解决办法,最后竟然丧心病狂地问医生,能不能把央禾肚子里的孩子剖出来向母体提供腺体。
且不说一个三个月的胚胎还没长出腺体来,陆承章这副冷酷的模样真让人想报警。病房里的央禾或许是感受到了这狗alpha的残酷无情,在极度疲劳中睁开眼睛,陆承章得知消息后急忙赶过去,医生却和他说这是回光返照。
陆承章不相信什么回光返照,他用信息素把omega包围起来,逼得几个无能医生不得不退出病房。央禾瞧陆承章这副脸上写满了“你要死了”的晦气模样,伸出手来摸摸他的脸,气力不足地说:“你老了,我还年轻,你配不上我。”
陆承章落下一行泪来,央禾替他擦去,继续说:“这就是当年你把属于别人的腺体抢过来给我的报应,狗东西,害我吃那么多苦。”
陆承章不让他说话了,用手把他颈后的头发拨开,竭力释放信息素给他,企图用当年的办法让央禾再次保住一条小命。
央禾自己都觉得无济于事的时候,后颈突然开始发热,像塞了一团火进去。不中用的腺体重新运作起来,一缕馨香的omega信息素味道缠绕在alpha浓烈的信息素里。
陆承章喜不自胜,轻柔地去吻omega脆弱的腺体。央禾哼哼两声,长久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梦。
这个梦醒来时,陆承章还在他身边,不过已经换上了冬日的衣服,黑眼圈耷拉到脸上,憔悴得像饿死鬼托生的。他趴在床上睡着了,央禾刚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就发觉肚子上很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原本平坦的肚子上竟然多了个鼓包!
哪有人长这么大的肿瘤?!!
央禾浑身都在发抖,不敢用手去碰那么大一个肿瘤,他在心里哀嚎自己生命的不幸,眼泪如决堤的河水般倾泻而下。
陆承章被他弄出的这阵动静惊醒,看着突然醒过来的央禾一激动差点儿昏过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央禾也差点儿吓昏过去,抓住陆承章的手交代后事:“你听着,我走之后你不能再找别的omega。以后我就是你死了的白月光,你要是敢学那些渣男找替身,你就吃不饱睡不好出门下雨喝水”
他还没说完,肚子里的肿瘤就动了动,央禾立马闭了嘴,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什么都没了,这是个长了腿的恶性肿瘤。
陆承章不明白他在叽叽喳喳说什么,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搂住央禾的脑袋亲了又亲,再亲亲锁骨,亲亲胸膛,最后再亲亲omega鼓起的肚皮。
央禾昏迷了两个月,孩子非常乖巧地在他肚子里悄悄长起来,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只要是央禾的,陆承章就喜欢得要命。他打横抱起央禾来走出卧室朝楼下喊了一声,各处佣人都凑过来像赏猴一样围着央禾看。
央禾不懂他们有什么好高兴的,自己都快被这瘤子压死了。哑巴大叔冲过来咿咿呀呀地朝他比划着什么,央禾用一只手打手语,说:我生病了。
哑巴大叔:你好了。
央禾:我生病了。
大叔:你好了。
央禾拍拍肚子:这里生病了。
大叔摇摇脑袋:那是你的崽。
央禾闭了闭眼,不知哪来的力气从陆承章怀里挣脱下来站在地上,当着一众仆人的面甩了陆承章一个响亮的耳光。死变态,自己都昏迷了还不放过,竟然还趁人之危把肚子都弄大了?!
甩完耳光,央禾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