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唇角,放在膝头的手紧握成了拳,良久,她阖上的眼睛才睁开,长出了一口气道:“知道她住哪家医院吗?”

段城摇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林法医这保密工作也做的太好了。”

车开到加油站去加油,段城跳下车跑去超市:“宋队我去买点吃的啊,回去还得几个小时呢。”

宋余杭也下了车:“行,你去吧,我附近转转。”

超市旁边有个小报刊亭,她走了过去随手抄起一份报纸,翻到法制版,眉头一皱,打电话去跟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办公室核实。

“我,宋余杭,警号是……”她利落地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及职务,捂住了听筒,走远了些。

“秃鹫的遗体你们解剖了吗?死因是什么?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怎么可能会犯失足落水这种低级错误?”

负责接听电话的接线员最近回答此类问题口水都要说干了:“千真万确,省厅组织司法,包括社会学者在内的数十名法医专家一起解剖的遗体,结果再真也没有了,确确实实是溺水死的,也没有任何他杀迹象。”

“好,谢谢。”宋余杭挂掉电话,仍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她掏出手机来想给赵厅打电话要求重启调查,拨到一半又摁了挂断。

不行,不能打,没有证据赵厅不会信的,而且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巧合。

她和林厌去省城是临时起意,没有告诉任何人。

路上接连遇到林厌的车坏,她的车半路抛锚这两件巧合,好,姑且算是巧合罢了。

那么,那个刀疤脸是怎么认出林厌的呢。

她当时做了伪装,戴着墨镜口罩,手里还拎着菜篮子,走了一路都没被人认出来,怎么偏偏就被刀疤脸认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