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把人摁向了怀里,摩挲着她的发:“是我来晚了。”
晚在没有成为她的青梅竹马,晚在没有陪她走过荆棘丛生的少年时代,也没来得及陪她留洋飘过海。
宋余杭甚至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对不起,我……”
埋在她怀里的人动了动,抬眸看她,眼角还挂着泪痕,脸上却有了笑意,轻轻把人拉了下来。
“不晚,现在这样刚刚好。”
每每她跌入谷底的时候,总有一双手坚定地把她拉了出来,少年时代是陈初南,青年时代是宋余杭,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幸运,不停遇见对自己好的人。
早一点她不懂情,浑身是刺,宋余杭不懂爱,懵懂无知,未必就是最好的结局。
而现在这样彼此都已过了而立之年,无比清楚对方想要的是什么,也能给对方想要的。
林厌奉上的,不仅是唇,还有自己摔摔打打破破烂烂又纤尘不染的心。
宋余杭给她的,是自己忠诚的信仰,大无畏的爱,以及不经俗世雕琢的赤子之心。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宋余杭温柔地回应她,电视里说什么,已经逐渐听不见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是这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