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聊起大学时候许多趣事,引得人非常缅怀。阮晴空也是无心,她本就对他们的事儿知之甚少,更不清楚彭兴跟葛言之间的种种纠葛。后来,她不自觉提到关澜:“我在芝加哥看到她,之前你们一个宿舍的,叫什么来着?”大家都不愿再提起的一个人,自是百般回避,可是,阮晴空不知道啊,她追着彭兴问:“毕业之前,你那个秘密女朋友……叫什么呀?什么澜?”
在场的人无不哗然,薛冰再想堵住老婆的嘴,已经来不及,他装作无辜的托着腮帮子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葛言倒是坦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彭兴已经微愠,握紧的拳头上爆满青筋,沈三月更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只有林小年夫妇,了然的对视一眼,然后赶紧打岔:“晴空,喝茶,葛言,你也喝……”
看到一句话临时引起的混乱和大家纷纷猜测的眼神,葛言再也坐不住了,跟林小年说了几句体已话,就要告辞。
这次,彭兴立即追出来,在她身后喊:“葛言,我送你。”
“不用。”她加快步伐,想赶紧逃离。
“我送你。”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用就用!”这次,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她不喜欢勉强人,他非要送,她就随他。只是,她要跟他说清楚:“彭总,你没必要这样刻意关照我,我不会感激。”
她叫他彭总的时候,已经无形中拉远了跟他的距离。
他有些痛心,她是故意这么疏远他:“别这么叫我,即使往日的情分没了,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名字吧?”
“我们之间,何必要这些客套的虚伪?”葛言向来说话直接,不喜欢绕圈子。
“……你能说两个互相分享过亲密初吻的人不熟?你能说两个在寒冬深夜相拥而眠过的人不熟?你能说两个在大学自习室一起坐了一年半的人不熟?……”他的音调渐渐低下去,说到最后,已经无声,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不可自拔。
她已经回过神,狠了狠心,硬是表现的没有动容,“是的,……不熟!”她不想再跟他牵扯,也无力再牵扯,怕自己伤的更深,无可救药。
还记得那年他们热恋,那时候,她觉得一切都美好。那时候的葛言,天真的对未来有诸多期待,她甚至想一毕业就结婚,成为一位年轻的小妻子,给他洗衣做饭,享受人生中最平庸的幸福。
可是,突然间,一切全都不复存在。没有原因,毫无征兆。
他突然提出分手,在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他已经扬长而去。她以为,那是一个玩笑,他在逗她玩儿。她找到他,跟他说:“别开玩笑,我可从来没想过分手。”
他说,他并非开玩笑,他就是要分手。
这样突然的打击让她连伤心都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她也挣扎着问过他理由,他不但支吾着含糊其词,还逃避着不敢面对。
为此,她自暴自弃,看着自己的血流了一地,最后还是林小年最先发现,用枕巾堵住了她的伤口。那时,她终日以泪洗面,借酒消愁,整日宿醉不醒。即使这样,都没有得到他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