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他高潮时他想到了一个堪称可怕的猜测:这个同时拥有他三种社会关系成分的男人,妄想让他们增加第四种媒介恋人。
他的头皮炸了。心情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恐慌,尽管他不知道说成激动是不是合适。但是程万殊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如一匹疾驰在无埂原野上撒欢的小鹿一样跃动不歇了。这是多么奇怪的心情,几天之前他还确定大概确定自己喜欢的人是许未禾,可现在他却说不准了。他抬眸看着李灏,能感受到对方柔软的舌尖在自己的上颚拂过,激荡起一阵乱人心弦的痒,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地想要找个布满青色苔藓和潮湿水珠的砖缝躲起来,变成一颗绿色的小果实,在充满水汽的春日里沉默且无声地腐烂生锈,滋生不存在的红褐色霉斑,像是烂了三天不止的黑樱桃,散发着甘甜发臭的馥郁芬芳。
他迷离地睁着双眼,舌尖吐出一点腥甜的喘息,听到男人忽然开口叫他:“这是惩罚宝宝知道自己为什么挨罚吗?”
他的身体沉重得如同灌铅,自然是无力回答。男人停顿了一会儿,抚摸着他的脸颊,或许是因为欲念得到满足,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语调余音悱恻:“不知道就让哥哥告诉你小脏狗,下次再在外面乱爬泥潭弄脏自己,哥可就真不让你进家门了。”
第04章四章/指奸潮吹/微sp/威胁
程万殊觉得自己像宠物不,甚至比宠物还不如。他好像变成了男人专属的自慰袋一样的器物。子宫沉甸甸地坠,里面晃晃荡荡都是精液。李灏聪明极了,借着高考完放风的由头和程万殊的父母打了招呼,之后的一个星期他都没见过人,甚至没有出过房门。终日里只有性爱来陪伴他,腿心的穴肿成肥嘟嘟的一团,原本紧闭的穴缝开着一道不断吐着白精的鲜红色细缝。
他的推搡不起作用,李灏比他想象中还要有力气。至于求饶和哄骗,他已经在连续的失败中吃尽苦头并不再继续尝试了。
整整一周,他被困在公寓四四方方的格子里。央求着对方也不管用,从来没有出过门。在威胁对方的行径已经构成犯法时,李灏甚至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作着无辜的模样,缓缓眨动两下,声音便是轻软地说道:“这怎么能算强奸呢小殊不记得自己爽到哭的样子了?还是说忘了把床单都喷湿的模样”
说到最后自然是惹得程万殊自己面红耳赤,眼睛里头埋着雾气似的,指节曲起捏着男人的衣襟,看着便让人心痒,李灏凑过去轻吮几下那肉感十足的唇,又咬了咬,手像是黏在人后腰上了似的,程万殊越是挣扎手越是紧紧贴着,到了最后自然是又被勾了神的李灏压着进了卧室,足足一天都没碰到卧室的门。
他起初也反抗过,吵着闹着要报警。闻言李灏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那张脸是素净的,好似雪落堆砌而成,是泛着冷意的白。他提了一下唇角,勾出一尾讥诮的笑:“报警了那你妈妈怎么办?”
“她很开心啊,现在。”
他那双眼睛是顶顶好看的,好似墨晕开了,眼梢翘而柔软,看着自己满眼都是冷冰冰的情意。程万殊被冻得如坠冰窟,浑身散发冷意,那弧度优美的唇线开合,吐出来的话是咬人的蛇蝎李灏像是一条懒洋洋的小蛇,兀自痴缠着自己,可程万殊此刻却觉得自己才是被对方捏住七寸的蛇,要害被拿捏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父母的感情之旅并不平稳,连最后分开的时候也不甚体面。程万殊还记得女人衔在眼睑里的水珠,细长的眉皱着,好似怪异嶙峋的黑石。他不希望母亲因为自己的缘故放弃现在的生活,更何况李灏的父亲的确无可指摘地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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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陷入了一片湿润的沉默。黏热的空气紧贴皮肤,程万殊的拳头捏起又放下,放下又捏起。他看着手心,捧着一把空荡荡的情绪,顺着指缝滴滴嗒嗒地往外流淌,拉在地上牵着丝,那像是个无底洞,而他的芯子都要被掏空了。
程万殊先一步动了,他的动作敏捷又灵活,看着像是一只矫健的雄豹。已经完全张开的身体肩宽腿长,站在身边有极强的压迫力。而李灏却纹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