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把自己连皮带肉一起囫囵吞下肚的男人总是长时间的不回家。不过程万殊倒是乐得清闲,自己在家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

又过了几天,李灏忽然对他说门禁解除,他现在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这也意味着他的电子产品禁令也解锁了。

“真的?”程万殊一脸雀跃的样子,“你别骗我啊!”

李灏只是点头,随后带着程万殊录了门锁指纹,又把之前收走的手机还给他,接着就走了,好像是要去参加什么聚会。

程万殊对他的私人行程不感兴趣,他先是给他妈打了个电话。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问他旅游之后感觉怎么样。程万殊哽了一下,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忽然想起来李灏最近的行程都十分不对劲,好奇地问程母是怎么了。

“你叔叔给他张罗相亲大会呢。”程母说道,“我看他这些天总和一些名媛小姐的父母见面,每次都要带上你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样啊,没事,我就是最近总约不到他,妈你不知道,都没人陪我打游戏了!”

女人轻轻笑了,嗔怪一样道:“就知道贪玩!你哥多忙呀?你少烦他,今年过完年就要进公司实习了……”

挂了电话,程万殊仰头躺在沙发里。心里乱了全套,明明应该开心的吧?这样李灏就管不着自己了。但心里就是堵得慌,他拨动着手机屏幕,游戏也打不下去了,一连掉了三级,队友都要把他送小黑屋了。

他抱着枕头闭上眼睛,静静地,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缩影。

程万殊是被闹铃声吵醒的,他一看联系人赫然是李灏。他怀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接通电话,那人的声音醉得十分昭然:“宝宝?”

如果说李灏平日李的声音像是朔风卷了剔透的霜雪铺面袭来,总是冷得人发凉。现在却反而像是回荡在幽壑深处嘀嗒落下的水流,尾调有些绵长,仔细听甚至能品味出些许极具欺骗性的温柔谴绻。程万殊没有回答他,但是整个人红得连脖子都熟透了,有几簇气流在他胸腔里肆意冲撞,他捏着通红的耳尖,不自在地含糊回道:“乱叫什么啊你已经见完约会对象了?”

“嗯?”对方似乎是说了什么,声音太小太轻,间或搀着几声轻笑,程万殊只得再把手机往耳边凑近了些,咳嗽了一声后大着舌头道:“笑什么……我说真的,你醉了吗?还有,好吵啊,听不清你说什么。”

对面沉默了一下,几秒后手机里的呼吸声忽然清晰了起来,男人的声音响起:“现在呢?”

“好多了。”程万殊回了一句,又问:“所以怎么样啊?”

李灏:“什么?”

“我是说你的相亲对象啊。”程万殊窝在沙发里,找了一个最为舒坦的姿势蜷成了一团,他连呼吸都放轻了,似乎一句最简单的询问已经耗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

“不知道。”李灏垂着眼睛,那漆黑的鸦羽在瓷白的面颊上夺目又醒人,他的眼底压着一轮悬挂在瞳孔之中的素月,挂着莹白的霜雪分明没有半分醉意,声音却故意拉软了,如同折落在泥里的残花,状似漫不经心地唤了一声:“小殊。”

“嗯?”

“这里好吵。”他隔着透明门看着房间里面觥筹交错的倒影,似乎是游离人间之外的幽灵,月光将他身下的影子拉出光怪陆离的长影,像是指引人堕入深渊的魔鬼。

程万殊站起身,与此同时,李灏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殊可以过来吗?”

“过来接哥哥回家。”

他根本没有留给程万殊回答的时间,后者刚欲开口就听到电话传来一阵忙音。程万殊暗骂几声,却总是无法放下心,只得任劳任怨地穿上鞋拿上包出门打车。坐上车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活动地址在哪儿,又给程母打了个电话,这才知晓李灏竟然是在离这里至少两个环外的一家俱乐部里这群富二代是有病吗?

不过幸好现在已经错开了晚高峰,车程整体而言不算特别长。程万殊到的时候聚会闹得正欢,正在他面对着守在门外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