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这么说,今年过年你可就得去见你的公婆了。”

齐令珩本来想捏一下她的脸,见她转身之际,簪子有点歪了,为她拨正。

蔺云婉知道他是在她为她考虑,现在回京,确实不是时候。

她走到书桌前,提笔,也写了一封贺表。

收笔的时候,她说:“丑媳妇也还是要见公婆,妾身也上一份贺表,聊表敬意。”

齐令珩过去一看,贺表上就差明明白白写着“罪己状”了。

她这是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这可不行,这怎么能怪王妃一人。”

“是本王无用。”

齐令珩和她开玩笑呢,两人成婚之初,就请大夫上门把过脉,身体都是好好的,不过子嗣的事情,确实急不来,帝后再怎么着急,那也急不来。

他提笔,补完了自己那份贺表的后半部分。

“王妃有罪,那本王也不能幸免。”

也是一份罪己状的写法。

等到晾干了,齐令珩让阿福快点送出京。

“过不了几天,京城那边就要封路了,不要在路上做任何耽搁。”

阿福拿着贺表,说:“奴婢明白!”

江潜驿站快马加鞭,把两份贺表送到京城。

桓王送回京的东西,一根羽毛都是直接送到御前或后宫之中。

景顺帝与赵皇后一起看了儿子儿媳妇的两份贺表。

景顺帝十分的满意,笑着说:“还真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情深似海啊。”

皇后也很满意,两份贺表里的柔情蜜意,她是再清楚不过。

儿媳妇的文采也是很不错的,不愧是林氏嫡女。

“照这样下去,皇上您还怕没有皇孙吗?”

景顺帝颔首,也给儿子儿媳妇回了一封信,和很丰厚的赏赐,并让人带话:“王妃要是为朕的大周诞下皇嫡孙,朕重重有赏!”

赵皇后也是要赏的,赏赐之余,她倒是很好奇:“不知林府嫡小姐是怎么降服珩儿的。”

她那个儿子,看着听话,实际上很恣意妄为。

景顺帝也是满肚子的疑问,但是王嬷嬷回京之后,也没有说出具体的原因。

他便捋龙须,沉吟片刻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必是如此。”

赵皇后不觉得是这样。

京城多的是国色天香之人,也没见儿子倾心于谁。

但儿子终于娶亲,也了结他们做父皇母后的一桩心事,暂且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珩儿说林氏体弱,今年就不折腾他们了,等到明年……妾身要见见我那儿媳妇了。”

景顺帝也很想见,他还笑说:“要是带着朕的皇孙一同进京,那就最好了。”

帝后二人有说有笑,外面宫女进来说:“皇上,前朝太子求见。”

景顺帝拧了拧眉:“他身体病弱,大风大雪的过来干什么?去,让人护送太子即刻回去。再让陈太医去太子府上把了平安脉过来,无论有没有事,都过来禀了朕。”

宫女告退:“是。”

继续听赵皇后新谱的曲。

“太子,皇上有事在身,还说风雪大,让奴婢带人护送您回去。”

来的是景顺帝最贴身的太监。

太子仰望皇城风雪,朱墙青瓦上白茫茫一片,他咳嗽两声,笑道:“父皇说的是,风雪太大了。太大了……”

“替本宫问父皇安。”

“是。”

太子府的人搀扶着太子离宫。

陈太医去给太子把了平安脉,记录了脉案,送到景顺帝面前,详细地说了说。

之后,珍稀的药材又是流水一样送到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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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婉,你看,父皇母后很高兴。母后还说你有才情。”

齐令珩收到帝后的信,就献宝拿到蔺云婉的面前。

蔺云婉笑道:“还不是托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