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鲸听明白了林牧的意思,这件事林牧其实帮不到他什么,归根结底,是他们家这这几个人积怨已久,谁看谁也不顺眼。多年来勉强维持的家庭关系,在他们成年之后终于要分崩离析。
他离开家是必然的事情,白时鲸想,只是他的心中,对他的母亲和哥哥,还是有一些不舍和怨恨。
不舍从未得到的关怀,怨恨他们不爱他。
但有个人在爱他。
白时鲸止住了泪,好奇地问林牧:“我这么做,您没有怪我吗?”
“今天这件事我没办法评判对与错。”林牧说:“我知道你很辛苦,更也不会因此而责罚你。只要你能心里舒服一点,出柜也没什么,早晚都会被知道的。”
“你的男朋友,早已经做好了被你展示给别人的准备。”
作者的话:人一辈子都在和原生家庭和解.jpg
94.男朋友的控制欲(8)
94.男朋友的控制欲(8)
有了林牧的话做底气,第二天白时鲸腰杆都直了不少,有什么事情也直接去和母亲哥哥说,不过他专挑有客人在的时候去,一点挨骂的风险都没有。
但蒋翰也是真的没时间教育这个弟弟,婚礼的前一天是最忙的。家里站满了人,亲戚客人,村里来帮忙的人乱成一团。白时鲸却自在的很,他被定位成还上学的小孩,什么活也不用干,他跟这个说说话,跟那个聊聊天,闲的没事还能去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吹两个气球挂起来。
就这么混到了晚上,蒋翰从人群堆里把他拎了出来:“跟我过来。”
就像悬了两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白时鲸跟在蒋翰后面往家里走,紧张得心脏狂跳,全身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狗,眼神闪烁不定,嘴唇紧闭,极力保持着冷静,不要多话。
白时鲸跟着进了门,往屋里去,一进去才发现,不是他一个人,站着好几位表兄堂哥,一群人正在分东西。
这是干什么?
“你拿这个。”
白时鲸迟疑道:“什、什么?”
蒋翰将一沓包好的红包递给他,叮嘱道:“送亲客红包,给女方亲兄弟姐妹的红包,明天压轿的。”
“哦好……”
蒋翰清点了一遍要送过去的礼,一个表哥便道:“那走吧,不早了,咱早去早回。”
“嗯,去吧。”蒋翰拍了拍白时鲸的肩膀,没多说。
白时鲸跟着上了车,一群人把白天准备好的东西送过去,没多待就回来了,晚上还请了演出班子,而且新郎晚上还要待客喝酒。
他远远地选了个地方坐着,看了看后面搭的台前围满了小孩,又看了一会儿坐在桌前的陪客蒋翰,一群人喝酒聊天的声音很大,白时鲸觉得有些吵,摸到房顶去,给林牧打电话去了。
一直到深夜他回姑姑家睡觉,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
次日五点钟就被姑姑拽起来了,白时鲸是亲弟弟,自然要跟着去接亲。他晕乎乎的跟着亲戚朋友们忙前忙后的跑,第一次瞧见了蒋翰的新娘子,他的新嫂嫂。
接回家来,白时鲸远远地多看了几眼,还挺配蒋翰的,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跟人说话也温声细语的,比蒋翰好说话一点。
婚礼当天的客人更多,姑姑看忙完了,把他找了个熟人的桌子塞进去,让他坐着等吃饭。
白时鲸坐下当小孩,跟姑姑说他下午要回城,姑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一直到散了席,宾客走的差不多,家里只剩下亲近的亲戚们还没走,在门外收拾和吃饭,白时鲸正躲在小屋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就被蒋天青叫了进去。
他走进里屋,里面只坐着蒋天青和蒋翰两个人。
要来了。
白时鲸冷静了一下,率先开口:“我准备一会儿就走了。”
蒋翰转头看向他,神色不虞:“急着走哪儿去?不是八号才开学?”
“回学校,有兼职,请假了。”白时鲸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