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思索了一下,起身告辞:“我知道了。”
林牧知道他来干什么,也不指望他久留,并不拦他。笑吟吟地看着梁鸿深离开,然而就在梁鸿深刚刚拉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门外站了一个男孩,个子不高,发育不良似的瘦弱,生面孔,怯生生地,带着犹豫看着包厢的方向。
梁鸿深下意识地问:“你找谁?”
男孩伸出手指,带着焦灼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坐在包厢最里面,依靠着栏杆,还没换掉一身表演服的林牧,声音又轻又软,叫出林牧在俱乐部的花名:“牧师。”
五分钟后。
梁鸿深回去了,这个VIP专属包厢只剩下牧师一个人,他的面前,正跪着刚刚贸然跑上来找他的年轻男孩。
瘦的可怜的身段,脱下衣服后露出的腿间、脖颈、胸口乃至胳膊上,都有各色的淤青和大片伤痕,牧师很快就能判断出来,哪一片是掐出来的,哪一块是咬出来的,还有打出来的,踩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牧师让他进来的原因,他看到男孩低头时身上的伤,判断是哪位会员做出来的,急于做一个维护和平的俱乐部老板。
但,似乎事情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这个自称叫作白时鲸的男孩,在他面前脱掉了衣服,给他展示自己裸露又伤痕累累的身体,跪在他面前,问牧师愿不愿意收下他。
林牧觉得有些可笑,刚大发了一个,怎么什么人都跑来找他?
他没吭声,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杯中的酒随着手腕的动作轻晃,想看看男孩会跪多久。
过了许久,白时鲸都以为牧师不会回答他了,就看到牧师那张透着凌厉又十分年轻的脸上泛出了一个平和的笑,低头面对着他,说出了一句十分温和又带着清晰拒绝的话:“为什么是我?楼下有很多人,会喜欢你这个款。”
“我被别人玩过。”白时鲸面无表情的坦诚,双腿分的更开:“他们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