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是在等你。”林牧不以为意:“碗给我。”
顿时,白时鲸便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一跳,整颗心都是麻酥酥的,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呆愣地看着林牧递过来的碗,肉片粥的香味往他鼻子里钻,他却一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先生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主人真的需要对奴隶这么好的吗?
为什么?
“拿着。”林牧把碗塞进他手里,“愣什么呢?”
“啊……烫!”白时鲸猛地被碗上滚烫的温度惊到,差点把碗丢出去,又急忙伸手去托,才没能造成惨案。
林牧皱了皱眉,握住他的手去水龙头下冲,顺势伸手敲了一下他的眉心:“想什么呢?小鱼。”
白时鲸看着水流从他的掌心穿过,无措地抓了抓,又伸开,看着他发红的掌心,迷茫地抬起眼,看着他,终于,小声道:“我不明白,先生。”
“不明白什么?”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白时鲸垂了垂眼,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语速很快:“您可以先吃饭,给我留一点点就够了,我吃的不多,也吃过苹果了。我觉得您不用陪我一起饿肚子的,这本来就是我没有完成任务,我接受惩罚也是应该的,我不会怪您,更不会要求您陪我一起。”
他说的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混乱的很,但林牧听明白了,就因为他等了白时鲸吃饭,小孩心里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
“这就叫对你好了?”林牧嗤笑了一声:“家里就我们两个人,这么大一锅粥,不等着你一起吃,我等谁吃?”
“您可以自己先吃的啊!不用等我!”白时鲸脱口而出又摇头,他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您、您不用……这么对我,也不用……”
不用把他平等的看待。
白时鲸僵硬地吞了后半句话,他知道说出去林牧一定会生气的。
但他打心底里就是这样觉得的,他不配和林牧享有一样的待遇,更不配林牧陪他一起饿肚子,空着肚子等他三个小时一起吃饭。
但林牧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在他心里,两个人在一起,要一起吃晚餐,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所谓。
他实在不知道白时鲸疑惑的地方是什么。
水流冲了一会儿,林牧把水龙头关掉,擦了擦他的掌心,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语气堪称温和:“小鱼,你是不是顾虑的太多了?跟我很见外吗?”
白时鲸望着他:“有很多吗?”
他看着林牧的眼睛,眼眶发烫,喉咙紧地要说不出话来,犹豫地看着他。
林牧的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外面天色几乎已经黑透了,他什么也看不清了,就像他现在忐忑不安又模糊的心情一般,找不到方向。
他对林牧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先生,您能教我吗?”
他其实对于林牧和这段关系并没有怀抱很高的期待,他只希望有人能约束他、控制他,成为他的主人。
其实‘主人’对于白时鲸来说就像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可以代入任何人,只要他这个符号里有人就可以了。
林牧很好,很温柔、奖惩得当、也能满足他的需求,那就很好了。更多的白时鲸从来没有想过,也未曾期待过。
但林牧的出现打破了白时鲸所有的原定想法,他说他是Dom,他注定要干涉白时鲸的一切,他必须服从;他说白时鲸要学习、要有目标、要好好工作,要成为他最好的奴隶;他说白时鲸是很乖很好看很聪明,说他很喜欢白时鲸送的礼物,做的一切。
哪怕,白时鲸从未觉得自己为这段关系付出过什么。
他们是主奴关系,却好像不只是主人和奴隶。
他们会亲吻、拥抱,还有……做爱。林牧会在出差的时候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他会要求白时鲸不在身边时随时汇报,他会在白时鲸离家出走委屈的时候把他哄回来,他会耐心的一遍一遍教导犯错的奴隶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