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几页,心思纷乱,完全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却听小望推开菜单,细声腼腆道:"我想吃叔叔烧的菜。"
我抬头瞪他一眼,正想阻止,胡皓那贱人的手已经抚上我儿子的发顶。
"小望乖,叔叔今天是专程要陪你爸爸的。改天你来叔叔一定亲自烧好吗?"
我咬牙,捏紧菜单,狠命克制自己不要想歪。
胡皓接着说:"你看,我要是去烧饭,你爸爸一定不高兴。他不高兴,我就不高兴,那烧出来的东西就不好吃了。"
"为什么他不高兴叔叔你也不高兴?"
我插嘴:"我不会不高兴。"
胡皓看我一眼,微抿唇,继续像狼外婆般对我儿子笑:"我不陪着,你爸爸最近身体又不好,当然会不高兴。你爸爸不高兴,我就会倒霉,所以我也会不高兴。"
"啊,为什么你会倒霉?"
这这,这小孩怎么打破砂锅问到底死拧死拧的呢?!
"这个要问你爸爸。"胡皓回头,对我一笑,风情万种。
我原先怎么没看出来,这厮就是一裹着冰山皮的狼!
看到儿子不满的眼神,我连忙岔开话题:"小望啊,这次考试考了多少?"
"爸,上次不是告诉你了么!"
我无语,只好接着看菜单,再不管那狼外婆要对我儿子灌输什么。
吃完,陪小望到商场买东西,再送他回去,我一直坚持没给胡皓好脸色过。小望蹦蹦跳跳的身影刚一远去,我就拉开驾驶座的门,自己坐进去。
胡皓一愣,迅速走过来,拉住门侧不让我关:"你生气了?"
我用力,但力气没他大,干脆朝座位上一赖,摊手摊脚,八爪鱼般霸住。
胡皓靠近,用背抵住门,眉眼轻勒,前一秒身形还正直,下一秒就俯下身。我作茧自缚,窝在座位上退无可退。他的五官迅速放大,脸颊上细致的毛孔纤毫毕现。他睫毛稀疏,却很长,再这么近的距离根根分明,衬着透射光芒的眼睛。微粉的唇靠了过来,我还在发愣,已迅速在我唇下碰了碰,闪电一般缩回。
然后他再次靠近,轻柔似羽,再啄,再撤,然后连续在脸侧唇周碰了好几下。温温软软,带着柔和的呼气。
一个晃神。他的鼻侧神态,都太像一个人。
景页,景页。我在心里默默念。念着念着,像是生出厚厚的茧;念着念着,就像被温柔包围;念着念着,整个世界都静谧。
胃痛清晰鲜明。
我使力推开他,用手背蹭了蹭唇。
"胡先生,"我擦着擦着,用手背遮住眼,"请自重。"
指缝中,胡皓慢慢站直,贴着车门,咬了咬下唇,眉头皱紧。
我放下手,扬起头,下巴高高抬起:"我不知道,你居然没有理解我之前说的话吗?"
"酒后无德,"胡皓轻声说,"么?"
我盯着他的双眼,深深看进那一抹黑亮:"嗯。"
"景页是什么人?"
"关你什么事?"
"景页--"
"够了!"
听着这个名字一遍遍响起,无名的怒火燃过我的胸膛。
胡皓推着门退开些:"对不起。"眉毛仍然纠结着。
我突然感到很累,累得麻木不仁,胃在叫嚣,手搁上去,一丝也拿不开。胡皓立刻靠近,伸手。我瞪他,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