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又不由得变快了。

鼻尖似有若无地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几乎没有过脑子，易清婉便脱口而出：“你抽烟了？”

话刚说出口，易清婉便意识到了不妥，这句话的女主人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她迅速闭上了嘴巴，却见封彦臣好像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一边在往她后腰处放腰靠，一边轻轻按摩着她的肩颈，帮助她尽快恢复身体的控制力。

封彦臣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带着一点抱歉的意味：

“不好意思啊，半夜看你一直醒不过来，实在是烦闷得很。”

“我是去阳台上抽的，散了好久的味道，还刷了牙，”封彦臣整理好靠枕，微微直起身子，低头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是不是还有一点味道？我让小赵送新的衣服过来吧。”

说这话时，封彦臣的头缓缓转过来，刚好与易清婉面面相对。

两人的鼻尖轻轻擦过，易清婉的脸唰地一下便红了，继而便有些慌乱地想要往后退去。

可是背后满满当当塞了一堆针头，从尾椎到后脑勺，封彦臣都没有给她留哪怕一丁点退让的空间。

她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尽量避免与封彦臣呼吸交缠，小声道：“没事儿？没什么味道了，我刚刚就是随口一问。”

看她这副局促的模样，封彦臣心底里竟然涌出一股久违的喜悦，他轻笑一声，带着一点捉弄易清婉的心思，附在她的耳边说道：

“我答应过你会戒烟的，就一定说到做到，这段时间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控制住了。”

封彦臣的话语中带着一点邀功的意味，吐字时带出的气息轻轻拂在易清婉的鬓间，暖暖痒痒的。

易清婉耳朵烧得通红，兀自扭头假装研究起窗边的绿植。

封彦臣轻笑，掌心从易清婉的身后抽出，站起身子道：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过来。”

“不，不用了，”易清婉连忙转过脸，“身体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自己回家吃点东西就行，不用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