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发现是小赵打来的电话。
他转头急忙交代了一声,便走开几步背过身子去接电话。
易清婉并未多在意,低头慢条斯理地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时不时有只言片语飘进耳朵里。
“怎么了?”
“……医生怎么说……不是让你看好她嘛!”
“行,我知道了……”
封彦臣挂断电话,转过身的时候,脸上挂着歉意。
“许梦倾那边出问题了?”易清婉淡淡问道。
男人脸上有些许错愕,但还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清清,我先过去一趟,看看什么情况。我们晚上可以见一面吗,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抱歉,我晚上有约了。”易清婉直接拒绝,“病人那边比较重要,你先去看许小姐吧。”
“以及,我有一句忠告,封先生可以选择听也可以选择不听。”
易清婉抬头看着封彦臣,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许小姐身体其实没什么太大问题,她的最大问题是心病,你经常来找我,只会加重她的心病。”
易清婉点到为止,没有再多说什么,低头淡淡道:“封先生自便,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这是逐客令了,封彦臣自然听得懂易清婉话里的意思,纵使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也无力再说出来,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直到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听不到了,易清婉才如同脱力一般重重靠在椅背上。
每一次相见都是将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撕开一次,而偏偏每一次都是那么伤,因为每每在封彦臣眼神中看到些许情义之时,许梦倾都会突然出现。
就如同他们的婚姻关系中一般,明明可以平平稳稳过下去,好像也能在平凡生活中咂摸出不少甜味来,可又偏偏来了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所有表面的美好。
易清婉将桌面上信封里的信纸整个儿抽出,工整的格式,落款处的校长签名,所有一切都在告诉她她的国外大学申请已经通过了。
国内已经没有什么羁绊,这个博士她是必然要去读的,学习知识顺便也能散散心。
其实,刚刚在封彦臣收回军刀的那一瞬间,易清婉冒出过一个念头。
她在想要不要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封彦臣,他毕竟是孩子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可是在听到许梦倾电话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冲动便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