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琛收回纷乱的思绪,看着苏沉鱼不安的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忽然想到了早年的两人。
那时候,苏沉鱼还只是一个妾室的女儿,自己也还是未入父皇眼的皇子。
宫宴之上,自己被老三刁难,是苏沉鱼不小心闯入偏殿,引来一干大臣误打误撞的救下了自己。
自那之后,苏沉鱼便时常在入宫后偷偷给自己送吃的玩的。
温庭琛虽然不得宠,在宫中像是透明人一样的存在,可是好歹也是皇子,宫里的人也不敢明面上欺负他。
可暗地里却恨不得将他弄死去到各宫娘娘面前求赏。
到底,在那浑浑噩噩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这个一有机会就跑来看她的小姑娘成了那段时间里唯一的温暖。
再后来,他被文宣帝选中暗中培养,日子好过了许多。
苏沉鱼的母亲也从妾室熬成了继室,两人也从互相取暖的小可怜一路相携成为了知己。
甚至是………恋人。
温庭琛是想过要娶苏沉鱼的,直到那明媚张扬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她坦诚炙热的爱意,让他看到了世界上的另一抹色彩。
可到底是为什么他将她弄丢了呢?
温庭琛突然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看着安静的站在温让辞身边的人,他心中密密麻麻的痛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已经弄丢了傅闻烟,又怎能再辜负苏沉鱼?
温庭琛闭了闭眼,将视线彻底从傅闻烟身上挪开,弯腰将苏沉鱼打横抱起。
像是承诺,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苏沉鱼强忍的泪水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决堤。
她乖巧的靠在温庭琛胸前,“殿下,有你的这句话就够了。”
“沉鱼所求,也只有殿下了。”
堵在出口处的人自觉的为温庭琛让开一条路,傅闻烟的暗卫看到他们想走,正准备出手,便听傅闻烟命令道:
“让他们走!”
“是。”
温庭琛抱着苏沉鱼的身形一顿,最终什么也没说,脚步匆匆的离开。
这场闹剧,以一条生命的终结而落下帷幕。
没有了热闹看,傅闻烟也没有再拦他们,刚才还挤在后院的人纷纷散去。
但是他国而来的人却不会这么收敛,一年约二十的男人不屑的朝傅闻烟唾弃了声:
“傅大将军家门不幸,竟然生出这般心思恶毒的女儿来。不过也正常,一介只知打打杀杀的武夫,怎能教育好儿女。”
“要我说来,都是造下杀孽太多的报应!”
说这话的人声音本不大,奈何此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这尖锐的声音便尤为突兀。
正蹲在大汉身边看着他情况的傅闻烟突然侧头向他看了过去。
只一眼,狄青就有一种被山林中饥肠辘辘的野兽盯上了错觉。
他心中一凉,嘴上却不肯认输。
“看什么看?本公子说错了吗?”
他嘀咕:“本公子可不是你们朔国的人,可不怕你这位大将军府的小姐!”
若是他死在朔国,有的是人想借题发挥,找傅闻烟的麻烦。
所以,他虽然畏惧傅闻烟,却终究有恃无恐。
然而,蹲在尸体旁边的人却对他露出了一抹极为灿烂的笑。
“不怕本小姐没关系。”傅闻烟动了动指骨,缓缓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本小姐可以打到你怕为止!”
送上门来的沙包,她要是不好好发泄她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傻逼!
随着傅闻烟声音落下,狄青想再跑已经来不及了。
他本身武功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试图躲开傅闻烟的动作都像是被他提前预测到了般,根本避不开。
冰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将刚离开的人又都吸引了过来。
然而,当看清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