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起身,礼官继续唱:“二拜高堂,拜~”
抚远王表情僵硬,可温让辞却好似根本没看到他的表情,也不管他愿意与否,与傅闻烟朝他鞠了一躬。
礼官清了清嗓子,语气难掩激动:“夫妻对拜,拜~”
随着一阵阵起哄的声音,温让辞和傅闻烟默契的躬身。
在距离抚远王府不远的房顶,一双眼睛紧盯着正在行礼的两人。
他手中一支被烧得焦黑的红豆簪子刺破他的手掌,鲜红的血沿着簪子滑落,让那红豆都透出几分妖异。
抚远王府的大厅内,温让辞扶着傅闻烟起身,耳边再次传来礼官的嘹亮的声音。
“礼毕,送入洞房~”
听到这几个字,温让辞耳根忽然一红。
傅闻烟被他圈在掌心的手不安分的挠了一下,让他心尖都在发着颤。
两人在好友宾客的簇拥下朝着新房走去,没人注意到主位之上的抚远王是何时离开的。
等将傅闻烟送到新房之内,温让辞重新回到前厅招待宾客,只是除了长者之外,能推的酒他都推了。
推不掉的……温廷皓在一旁盯着,也没几人敢硬灌温让辞酒。
至于温璟凡,早就在大将军府喝了不少后已经快连路都走不稳了,否则今夜,温让辞这洞房是别想安生了。
直到明月高悬,满天星河璀璨之时,席上本已经表现出醉意的温让辞却眼神清明的站在新房前。
他几次深呼吸之后,才将房门轻轻推开。
屋内伺候的红缨等人看到他,行过礼之后便偷笑着默契的退了下去。
傅闻烟方才吃过东西,此刻刚生出困意正欲打个呵欠,便听到了停在门口的脚步。
她本以为温衡会再做一会心理准备,没想到他进房的时间却比她预料的要早。
她听着他的脚步:“喝了多少?”
“不多。”温让辞轻声回答着,他走到傅闻烟身边,抬手将盖头掀起来。
眼前人抬眸看他,眼波流转,媚眼如丝。
本就艳丽的容貌轻着粉黛,便足以颠倒众生。
只一眼仿若万年,万物无声,只余眼前这一刻这一人。
温让辞想过傅闻烟着喜服时有多美,甚至他亲手画下无数她今日会有的模样,可此时看见傅闻烟,他还是为她而惊艳。
“看呆了?”傅闻烟挑眉,起身端着桌上的酒交给他,笑着示意:“交杯酒。”
一杯下肚,就连傅闻烟的脸上也染上两分霞色。
温让辞正准备将酒杯放下,傅闻烟却突然抓着他的衣领将人抵在了桌角。
酒杯从两人手中滚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又撞到了一起。
‘叮铃’一声,傅闻烟仰头盯着温让辞精致的眉眼,含情的眸子在他脸上一寸一寸的往下。
她靠在他的胸前,两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凌乱而躁动。
偏生傅闻烟还不满足于此,涂了寇丹的纤纤玉指在温让辞眉宇间抚摸,又徘徊在他高挺的鼻梁。
“阿遥……”温让辞眼圈勾勒出一圈红色,似是在强忍心中的欲望,干哑着嗓子揽住傅闻烟的腰身。
“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嗯。”傅闻烟好整以暇的挑眉:“所以?”
“所以,阿遥可愿我,”他一顿,随后才继续问:“为所欲为?”
傅闻烟听着这话,倏尔发出一声轻笑,歪头看着他,明知故问:“那你想如何为所~欲为?”
她故意屈膝,笔直的的长腿抵在温让辞腿间,看到他僵住的身体时坏心的笑了笑。
她贴在他耳边,手落在他腰带上,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得心应手的调笑:
“看样子小温衡已经很想为所欲为了呢。”
她故意拖长尾音,带着钩子似的让人心尖都在发颤。
温让辞的脸瞬间通红一片。
阿遥怎么能这般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