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烟龇牙笑着:“小爷是上天派来拯救你这个蠢货的仙人。”

话音落下,傅闻烟抓着男人的衣领直接将他拽了起来,然后屈膝顶在对方的胃脘处

只听一声闷哼,下一秒那男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吐了起来,而他呕吐出来的东西都是白花花的大米,甚至还有未消化的肉糜。

傅闻烟捂着鼻子退了两步,一脸的嫌弃:

“不是几天几夜没吃东西了吗?这些东西是你祖宗给你留着过年的?”

她指向人群后面那些面色枯黄的人:“真正饿了几天几夜的流民是他们那样的,不是你们这种吃得酒足饭饱,穿上些破烂衣裳就叫做流民了。”

那男子没想到傅闻烟居然会直接动手,腹部抽痛的同时更是看着自己的呕吐物不知如何是好。

旁观了许久的汪知府抹了一把刚才冒出来的冷汗,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这些流民也只是为了寻求帮助,下官将人带下去好好教训就是。”

说完,他给院中的衙役使了一个眼色,那些衙役赶紧上前来抓人,却被傅闻烟拦住。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汪勇:“刚才温世子让抓人的时候你们不动,现在倒是积极。”

“这天下可还姓温,不姓汪!知道的便当你们眼聋耳瞎,不知道还以为你汪勇想造反!”

她语气严厉,一番话说下来,汪勇直接白了脸。

他赶紧反驳:“傅公子,下官哪里敢有这样的心思。”

且不说这事的真假,可这话一旦传出去,事后陛下免不得要找他算账。

他赶紧大步走到傅闻烟面前:“傅公子,这里的事有大殿下和温世子处理,您赶紧去……”休息吧。

“啪!”

汪勇的话在傅闻烟的一巴掌下终止。

少年高傲的抬着头,不屑的睨着试图将他支走的汪勇,厉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小爷做什么你也配置喙?”

“你,你,你!”汪勇捂着脸,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半大的少年当众扇了耳光,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完整一句话。

傅闻烟冷笑着:“称你一声汪知府是抬举你,否则,这淮江愿意当知府的人多的是。”

“来人!”她开口,眼前出现两名暗卫。

傅闻烟轻飘飘的道:“汪知府近些日子处理水患一事过于劳累已然病倒,从今日起知府由大殿下接手,淮江地带一应大小事务必须由大殿下过问。”

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违者,杀无赦!”

空气中透着死寂,然后除了温廷皓几人带来的些许暗卫,并无一人应声。

傅闻烟挑眉:“都哑巴了是吧?”

还是沉默。

傅闻烟倒也不急,她抬脚踩在带头挑衅的男人脸上,脚下用力撵着:

“本公子刚才说的话听清了么?”

撕裂的痛感传来,那男人立即道:“听清了,听清了。”

听到他的回答,傅闻烟慢条斯理收回脚,又走到那些衙役面前,问站在最前面的第一个人:

“你呢?听到了吗?”

那衙役看看一脸怒意的汪勇,又看看傅闻烟,最终鄙夷的瞪着这个不知身份的少年,道:

“属下是知府府的衙役,一切皆以汪知府的命令是从。”

“很好。”眼前的少年笑容耀眼,然而下一刻为首的衙役便感觉到脖子一凉。

他低头,却只看到一片鲜红。

下一刻,衙役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发出的闷响吓了所有人一跳。

傅闻烟却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染血的匕首,走向下一个衙役:

“你是不是也想以汪知府唯命是从?”

“不,不是的。”那衙役被自己的同伴倒下的一幕震惊到,牙齿都在颤抖。

怎么会有人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笑容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