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熙姐姐小心。”
丰熙微顿,看了眼她的手,嘴唇微抿,“好,谢谢。”
“不客气。”
尹寻春弯了弯眼,脚步欢快地出了宫门。
丰熙看了会儿她离开的方向,微垂着头奉上茶。
……
和云镜纱猜想的一样,朝堂之上对于杜兴翰和舒明的死吵嚷不休。
舒家抓着杜家当众杀人不放,杜家义正词严,道是舒家敢在大理寺杀人,完全没把皇室和陛下放在眼里,两边拥趸皆把对方往死里攻讦。
吵嚷了几日,最终因杜兴翰之死不了了之。
舒家狂妄惯了,断不会放过杜家,这两家之间的仇解不了,往后朝堂上可有得热闹看了。
云镜纱恶毒地想,斗吧,这两家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好让她坐收渔翁之利。
初一那日,云镜纱照例随孟桓启去慈宁宫请安。
几日不见,猛一相见,总觉得他好似哪儿不一样了,云镜纱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那么强烈的目光,孟桓启想忽视都做不到,无奈问:“怎么了?”
云镜纱眨眼,放柔嗓音,“只是想看看陛下。陛下生辰过后就不见了人,我想陛下了。”
她忖度着,不能再这么含蓄,得直白才行。
耳根微微发热,孟桓启若无其事地牵住云镜纱的手,触了一手的滑腻,他没忍住捏了捏。
“胡说什么。”
“肺腑之言被陛下说成胡说,我可真冤枉。”
少女的嗓音似山间汩动的清泉,又如吹散云雾的清风,清甜又柔软。
孟桓启将她握紧,眼里的光亮了一瞬,又很快沉寂。
二人相携着往慈宁宫去。
还未到慈宁宫大门,刚好与舒裳晚撞上了。
姿容绝丽的女子眼前一亮,花蝴蝶似的迎上来,仿佛没看见云镜纱似的,对着孟桓启嘘寒问暖。
“陛下政事再忙,也不能不顾身子,臣妾最近喜欢上了炖汤,陛下可要去凤仪宫坐坐?”
她的声音又柔又媚,是那种一听便仿佛在心里生了钩子的娇媚声线,直叫人头皮发麻,心尖酥麻。
瞧见这一幕,云镜纱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像是心里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噎得人难受。
她抿住唇不语。
孟桓启忽然咳了一声,舒裳晚心领神会,悄悄瞥了眼云镜纱,见她沉了脸,扬了扬眉。
“哎呀,臣妾昨夜贪凉,今晨醒来嗓子有些不舒服,还是少说话为妙。”
云镜纱心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这舒贵妃每次说的话都极为难听,还是让她闭嘴好了。
孟桓启随口道:“既然嗓子不舒服,便让太医开副方子,回凤仪宫好生休养几日。”
舒裳晚听懂了,想翻他一眼,忍住了。
勾着红唇娇声道:“陛下如此关爱,臣妾一定听从。”
云镜纱紧紧抿唇,不想再听这两人在她面前调。情。
好在慈宁宫到了,舒裳晚终于闭了嘴,云镜纱舒了口气。
三人一道进入宫门。
太后早早便等着了,脸上带笑拉着孟桓启说话。
说的无非是老生常谈,保重龙体,延绵子嗣之类的。
云镜纱眼神虚晃,瞥到太后身边的一道人影,目光与她相对后默默移开。
舒裳晚也注意到了那道陌生的人影,疑惑问:“咦,这丫头倒是有些陌生。”
太后含笑,“她手巧,人又乖巧,与哀家有些缘分,便把她提到了身边伺候。”
那人屈膝,“奴婢汝桑,陛下和两位娘娘万安。”
舒裳晚打量几眼,“看着是个乖巧的,往后可要精心伺候太后娘娘。”
汝桑笑起,嘴角浮现两个梨涡,“是。”
舒裳晚不再关注她,端着茶杯默默听太后和孟桓启说话。
两人的话音已经绕到了舒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