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带了笑,“气性这么小。”
云镜纱半真半假道:“我气性就是小啊。陛下若是惹我生气,我定是要报复回去的。”
孟桓启笑问:“如何报复?”
哗啦一声巨响,水柱从天而降,齐齐砸在孟桓启头顶,湿了乌发。
手上一松,怀里的姑娘趁机跑开,站在几步之外对他笑眼弯弯,“这样。”
孟桓启抹了把脸上的水,大步朝她走去。
云镜纱叫了一声,弯着身子以手做勺朝他泼水。
又被兜头淋了一身,源源不断的水珠从发尾滴落坠入溪流。
孟桓启又抹了把脸,坚定走向她。
云镜纱正欢快地弯着腰玩水,一时之间竟未发现他已靠近,无意间抬头时吓了一跳,慌乱起身。
谁料脚下打滑,她“啊”地尖叫,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
“哗啦――”
水花四溅。
没感觉到疼,云镜纱皱着的脸渐渐松开,沾了水珠的湿润长睫缓缓掀起。
一张脸近在迟尺。
孟桓启全身都湿透了,一头墨发湿哒哒地落在肩上,他一手放在她脑后,一手握住她的腰,两人齐齐倒在溪流间。
水珠从他脸上坠落,“啪嗒”砸在云镜纱唇上,仿佛通过那张唇重重落在心上,令她心跳一下重过一下,仿若擂鼓。
淙淙溪流从身侧流淌,水声近在耳畔,却抵不过她的心跳声。
她仰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孟桓启也在看她。
乌发飘在水面,好似绸缎般细润有光泽。
丰姿韶秀的姑娘眼眸湿润,眉眼秀丽,令他不禁想擦干她唇上水渍。
他低头吻上。
第59章
“呀,怎么湿成这样?”
容夫子一脸惊讶地瞧着走进院里的两人。
孟桓启浑身上下都湿了,头发散乱地披在背后,身后留下一道浅浅水渍。
他脱了外衣把云镜纱牢牢裹在怀里,旁人只能看见一只红透了的耳朵。
孟桓启沙哑着嗓音,“不小心掉溪里了。”
“我带她去换衣服。”
语毕,他匆匆抱着云镜纱进了屋。
容夫子这儿留有孟桓启的屋子,即便他一年也住不了几晚,但屋内干净整洁,被子上留有一股阳光般干净温暖的气息,可见在他们来之前便有人收拾妥当。
放下云镜纱,孟桓启勾起贴在她脸上的湿发,手指摩挲了下她微烫的面颊,视线从她红润微肿的唇瓣上越过,哑声道:“衣服脱了上床上去,我去给你烧热水。马车上备有新的衣物,洗个热水澡再换上。”
这天虽然不冷,但毕竟还是在溪水里滚了一遭,那水有些凉,若是染了风寒可不好了。
云镜纱红着脸点头。
等孟桓启出去,她舒了口气,手指抚上滚烫饱满的嘴唇。
灼热的触感仿佛仍在唇上挥之不去。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他方才吻得很重,与以往的温柔截然不同,眼里裹挟着让她心跳加速的潮涌,一点一点舔舐,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微风从窗户缝隙涌进,云镜纱打了个抖,脸上热度逐渐褪去。
解开孟桓启披在她身上的外袍,手一滑,衣衫落地,同时响起“啪”的一声。
云镜纱蹲下身,在孟桓启的外衣里摩挲,摸到一个小瓶子。
摇了摇,里边有东西滚动。她拔出木塞,把瓶子倾斜,几颗药丸顿时滚入白嫩掌心。
云镜纱拧眉看着手心里的褐色药丸。
好端端的,为何要随身携带这东西?
这药丸是治什么的?
她凑近仔细嗅了两下,一头雾水。
想了想,云镜纱把药丸装回瓶子,留了一颗找出帕子包好,妥善收起。
随
后她脱下湿衣服,钻进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