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悻悻应,“好。”
这几日她日日坐在梨花树下,只盼着许玉淮来时,她能第一眼看见。
可惜,他再也没来过。
杨羡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的沮丧。
不过想到屋里的钗环首饰和漂亮衣服,她又高兴起来,笑着进了屋。
听完尹寻春转述的二人对话,云镜纱启唇,“安插个人进去。”
平福点头,“好。”
……
看完了榜,云镜纱和平福告别,带着尹寻春回了常远侯府。
敏良和芳音未归,院里静悄悄的。
尹寻春往正屋看了眼,眉头紧锁,高声道:“人都去哪儿了?”
踢踏声起,桃杏慌慌张张出了屋,紧张到嗓子发干,“姑、姑娘这么快就回了。”
云镜纱面色不改,“这是在做什么?”
桃杏避开她的目光,垂眼道:“奴婢看屋里花瓶脏了,擦一擦。”
“其他人呢?”
桃杏咽了口唾沫,“应是见姑娘不在,躲懒去了。”
“嗯。”云镜纱温声道:“我给敏良和芳音都放了假,这里没什么事,你也去歇着吧。”
桃杏低眉顺眼,“好。”
进了屋,尹寻春四处转了转,回到榻前小声禀报,“东西都在,她没拿。”
云镜纱眉眼冷淡,“只有她在院内,丢了什么东西,这不是明摆着是她拿的?”
尹寻春嘟囔,“算她有几分聪明。”
院外响起元义的声音,“云姑娘回了吗?”
“回了回了。”
桃杏去开门,迎了人进来。
许玉淮带着元义元福进了院,朝正堂走来。
云镜纱起身,“寻春,去沏茶。”
她迎了几步,“侯爷怎么来了?”
可真是稀奇,自从她进了府,许玉淮还从未来过她这院子。
许玉淮挥手,元义将手里匣子放在桌上。
“都退下吧。”
屋内只剩两人,云镜纱邀许玉淮入座,好奇问:“许大哥寻我有事?”
许玉淮指了指匣子,语气温和,“看看吧。”
“这是什……”
话未落,云镜纱动作顿住,眸色不明看着手中画像。
她抬首,似是明白了什么,眼里含泪,“许大哥这是何意?”
许玉淮温声,“你挑挑,若有合眼缘的,隔日见一面。”
“你不是说过。”
两行泪淌下,少女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嗓音发颤,“不会为我介绍亲事吗?”
“今时不同往日。”
许玉淮叹气,眼带怜惜,“云姑娘,你兄长遭了难,已不在人世。我把你当妹妹,自然要为了你的亲事考虑。”
云镜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怎么可能?我哥哥怎么会出事?”
“我已经查清了。”
许玉淮惋惜道:“他出城时出了意外摔下山崖,尸骨无存。”
“不可能!”
云镜纱眼泪汹涌,一个劲摇头,声音里哭腔明显,“他、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
许玉淮眉心微蹙,目光里带着微不可见的怜爱,“正因他出了意外,我才会这么久查不到他的下落。”
“我不信,我不信!”
许玉淮伸手,欲擦去她脸上泪珠,被摇头的云镜纱躲开。
她扔了画像趴在榻上,低泣涟涟,哀婉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