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只好吩咐家下人预备车马,隔日一早将众人送往码头去坐船。
那船上果然堆着好多货,又有人家押货的人,算上妙真?他们,拢共二十几号人。睡的好屋子只三间,早都给人家给定下了。当中一间是住着北上访亲的一户人家,这?家老爷倒很好说话,良恭一早就和他商议好了,将他那间屋子让一半出来,叫妙真?花信两个和他们家的两位女?眷挤一挤。余下众人都到下舱内睡通铺。
妙真?原是最不爱和人睡一间屋子的,如今也习惯了,和人家女?眷睡在一间屋里也不觉如何,倒和人家母女?二人很谈得来。
只是邱纶自?小长到大,哪里和人挤过什么通铺?一到夜里,那下舱内又是听?着人打?呼噜,又是闻着一股臭味,又是河道上的浪潮起伏,弄得他这?一程从未睡过好觉,心里怨懑不已,常将人家的活计逮着骂。好在众人听?见他是织造邱家的人,也都不与他计较,随他骂两句。他见人不计较,心里也有些过不去,便时常打?赏人家几个钱。
晃近一月到了常州,仍是火热的天气,一行就在头先邱纶为?妙真?租下一年那房子里住着。邱纶因算租期将至,又赶着找那房东交了一年的租子。这?般下来,手上就剩了三十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