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挣扎,任他搂着。

“为什么不肯喝药?”

是询问的语气,并非责问,虞灵枝老老实实道:“那药冲鼻,闻了犯恶心,不想喝。”

“再喝一回,喝完用蜜饯压一压,好不好?”

他还真把她当幼童来哄了,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喝个药还要吃糖,正想答应下来,忽然在他身上闻到一股脂粉味,一下变了脸色,猛的推开他。

捂着鼻子质问:“你身上脂粉味怎么这么重,方才还说要去见什么将军,怕不是和表妹幽会去了罢,这么一会儿工夫都腌入味了,还是青天白日的,你是不是就喜欢在外头做这些勾当。”

她的语气实在尖锐,荆复脸色也难堪起来,但还是耐着性子:“只是说了一会儿话,你别乱想。”

她冷笑连连:“我哪敢多想,你们二人表哥表妹般配得很,我又算什么。”

荆复火气也被勾了出来:“你怕不是在说你自己,我二人清白的很,不比你和那崔珩。”

虞灵枝瞪大了眼睛,泪珠一下滚落,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分明是他的错,又攀扯到她身上。

语气激动:“你滚,你比那药还令我恶心!”说着竟真的干呕起来。

荆复见她这样,顾不得置气,想哄哄她,可一靠近她就呕得更加厉害了,一张小脸更加苍白。

不知所措愣在一边,迟疑地闻了闻自己的领口和衣袖,却是什么也闻不出来,疑心她是故意的,心里也有点受伤,见她这番做派不想再留在这刺激她,只好拂袖而去。

在门口撞见端着药的穗禾,冷脸嘱咐她照看好虞灵枝就急急走了。

穗禾心头一惊,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又闹将起来了。

人走了之后,虞灵枝就不再干呕了,穗禾更加确信她就是故意的了,只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劝她。

随意说了句:“娘子最近愈发喜怒无常,现在还恶心干呕不止,瞧着倒是和那些有孕的妇人一般无二。”

说罢自己先愣住了,虞灵枝闻言也抬起头看她,脸色很难看:“你胡说什么。”

穗禾想起了荆复时常送来的避子汤,自觉失言,这不是往虞灵枝心窝子上捅刀嘛,她怎么可能有孕,连连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