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没有耐心了,一个劲催促她跟他走,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以舍不得阿娘当借口,拖延至今,期间还不得不时常出府安抚他,崔珩几次邀约都推拒了,连阿娘都发觉不对劲,来问她是否和崔珩有了龃龉,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才是。

她厌极了他的纠缠和步步紧逼,后悔自己当初为了哄骗他,做戏做得太足,真教他以为她会与他生死相依。

他哪怕从前没有过女人,难道就不曾听过说书戏文,情浓之时感天动地生死相许的誓词比比皆是,哪有傻子会把这些话当真呢。

要是那场大火……

心中烦躁,再次冒出这个念头,疯狂在她心底滋长。

这不应该。

当初她虽是纵火烧了寨子,但毕竟不是她杀的人,也不曾见到寨子被血洗的血腥场面,她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可如今再下手,就是蓄意谋害。

有什么不该的?

他本就该死在那场大火里,如今就算她谋算些什么,也不过是将一切拨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