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孩的联系方式,把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我是陈凛,你能详细说说吗?”
电话那头,女孩声音立时哽咽,缓了缓才开口说:“我哥除了爱打游戏没别的毛病,而且很有成绩,已经被职业队相中了!”
“但我爸妈就是不认可,找来那两口子,说是什么管教大师,结果他们的方法,就是把我哥关起来,让我哥挨饿,打骂我哥。”
“那天是职业队报道的最后期限,我哥真急了,就跟他俩扭打在起来,那女的平时比男的疯,那天不知道怎么就良心发现了,嘴里不停念叨,‘咱们做错了!让孩子去做想做的事吧!’,跟我一起帮我哥死命拦着那男的。”
“可那男的却不让我哥走,甩开我俩,拿绳子死死愣住我哥的脖子,直到我哥彻底不能动弹,他才松手!”
“事后,我爸妈怕法律追究,又怕丢人,就让我撒谎,说我哥是自杀死的,前几天是我哥的忌日,我无意间刷到你们的账号,我猜一定是我哥想让我替他报仇,指认凶手。”
女孩在说完最后时,在电话那边以泣不成声,而我和梁琴则将手紧握在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我们终于可以向那两个控制狂,宣战了。
第二天上午,有女孩的口供,沈阿姨夫妻俩立刻被警方带走,并且让我们庆幸的是,经过鉴定,她丈夫并没有任何精神问题,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而从警察那我还得知了两个耸人听闻的消息,一是,那医生口中的女儿,原来真的就是我和梁琴,因为我们成绩好,所以破格被他们当成“女儿”,用于炫耀,而另几家孩子则由于成绩不如我俩,而被他们看不上……
二是,原来一直阻碍沈阿姨治疗的不是别人,正是想借用她善于说教的属性,疯狂敛财的胡叔叔。
他这个真正彻头彻尾的控制狂,连一个神志不清的病人都不愿意放过。
终审最后一场,我们几家人和众多被他们侵害过的家庭,都到了现场。
即便死到临头,可胡叔叔仍不知悔改,大言不惭地说:“我和老沈,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帮其他家管教他们不听话的孩子,我们是在积德行善!我们有什么错?那小子沉迷游戏,他死有余辜!”
即便法官都看不下去,怒斥他游戏行业,在新时代大有可为时,他还是在狡辩:“我不懂这些,我就知道,要么当医生老师,要么考公,然后乖乖的结婚给我生孙子,这样才是好孩子!”
看着几近疯魔的他,仿佛几千年中式教育的所有糟粕,都在我眼前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