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视线,在人群里搜索的一圈,自己队里的人都还在,闻钟也...
嗯???
孟川心中一跳。
这活祖宗人呢!!!
他连忙拽住老十五,问:“看到闻钟没?”
老十五正在倒水洗去手上的污血,“被人抱走了。”
“徐景疏?”孟川问。
老十五点头。
知道人没事,孟川心才放下来,“什么抱?怎么抱?那种...”他比划一番,“公主抱?”
老十六凑上来跟老十五抢水洗手,“扛着走的。”
孟川疑惑:“你也看到了?我没看到,你们说他俩到底处没处上啊?”
正惋惜着,身后忽然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孟川回头,向宴礼神色颇为严肃地走上前来,开门见山地问道:“闻钟怎么在你们车里?”
孟川跟向宴礼不对付,随口敷衍,“好问题,这个嘛,是有原因的。”
闻钟有过前科,向宴礼以为他老实了,没想到是在这儿攒了个大的。而这个叫孟川的人也支支吾吾,半天抖不出一句正儿八经的话。
他不耐烦,语气差,“快点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跟着你们跑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川看看周围,又看看天,就是不看向宴礼,嘴里念:“你听我慢慢给你讲。这里面发生太多事情,三两句话说不完,但我尽量短话长说。”
向宴礼不想听他讲了,逼问道:“他现在在哪儿?我直接去问他。”
他随手抓来车盖上的东西比在孟川面前。
“这个是枪。”孟川脸上没有半分畏色,指着眼前的东西,立即答道。
你现在回答得这么快,闻钟是咬死都不说。
向宴礼垮着个批脸,扔了手里的枪,不想再跟这人交谈,生怕自己智商被拉下去,转身找人去了。
-
哗啦啦。
瓶子里流出干净的水,淋在沾了不少血的手指上,冲下去一股股血水。水流在根根细长的手指中穿梭,指甲剪得整整齐齐,是一双极漂亮的手。
闻钟倒着水,注视着这双手发呆。
徐景疏洗好了手,曲起手指,把瓶口抬起来,扣好盖子。
闻钟不敢看他,抱着水瓶,也不说话。
徐景疏甩干手上的水珠,语气平平的:“走吧。”
闻钟小跑两步追上去,微微仰起头望了一眼,这人唇角都拉直了,还在不高兴。
“你先别生我气了。”闻钟小声说。
一听,徐景疏脚步停住。
闻钟见他不走,把跨出去的步子收回来。
徐景疏眼皮垂着,略有点居高临下看闻钟,“编。”
闻钟:“......”
他们离人群没多远,有遮挡物,所以暂时没有人发现。闻钟怀里抱着大号水瓶,身上穿着平常压根不会穿的衣服,腰上还别着枪,估计是孟川给的。
徐景疏神色很冷,闻钟乖乖地站在面前。他知道闻钟长得很标志,眼睛偏圆,脸上本来是有点肉的,可是出来这么几天,大概是吃不好睡不好,下巴都尖了,看着可怜兮兮。
不知道闻钟为什么要偷跑出来,但是徐景疏克制不住地感到不快。闻钟没有异能,没有自保能力,从一开始就被闻远鹤保护着,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个多可怕的世道。
而且这次的任务不同寻常,闻钟这样搞,不止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在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闻钟知道徐景疏为什么生气,他自己也很委屈,可是没有办法,不硬着头皮做下去,一切都会消失。他鼻子发酸,胸口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话说不出来,越过徐景疏往回走。
剩下的人在原地清点物资,孟川和老十五盘腿坐着,地上掉着几片树叶。
闻钟把水瓶放进后备箱,走到他们身边一起坐下,“干嘛呢?”
老十五双眼紧闭。
孟川拾起一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