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的是,此物的主人,不怎么安分,连带着它,也变得讨人嫌。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了碗勺磕碰的声音。
楚宿没喝几口就放下了。
看着安静的楚彻,他眉眼弯弯,笑起来使人心神一荡,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恶意:“这么烫的东西,你给我吃?”
粥其实并不是很烫,而是让人能直接入口的程度,被楚彻拿来的。
“哥哥……”
楚彻呆愣的抬头,恰巧看到楚宿眼里的厌恶,难以置信,让他叫出声。
“别叫我哥哥,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杂种,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还有,我让你抬头了吗?”
他俯下身子,充满羞辱意味地拍了拍楚宿的脸,后面又像是嫌脏似的,拿出布,细细的擦拭着手指的每一寸地方,连一些细小的角落也不曾放过。
楚彻的呼吸倏地急促,瞳孔微微放大,连内心的阴郁都被强压下去,他从来没和哥哥靠过这么近。
熟悉的,曾在无数个日夜里,那些残留的衣物里散发出的,淡淡的,悠长的冷香,像是有生命一般,不住的,涌进他的身体里。
内心的激动和压抑,让他的理智摇摇欲坠,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紧紧地攥着身下的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楚宿看着他这副状若憋屈的模样,以为他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心中快意极了,讽刺道:“你是不是很恨我?但可惜呀,狗呢,一辈子都是狗,永远也做不了人。”
说着,他将脚放在楚彻的肩膀上,一个用力,将他踹倒在地,脚也顺势压在他的腹部上。
楚彻什么都不在意了,他激动得面色潮红,汗水打湿了他鬓角的几缕头发,紧贴在脸上,眼里满是情欲,牙齿都在打颤。目光难掩锋芒的狼性,直勾勾地盯着那,踩在他身上的脚。
那双脚,骨肉匀称,脚趾细长,这无疑是一双属于男人的脚,还是一双养尊处优的脚,很是秀气、好看,适合被人捧在手里把玩。
楚彻的衣物,本就单薄,脚心滑嫩、微凉的温度,仿佛透过布料,传到他“砰砰砰”直跳得胸腔内。不自觉的,他的身体就想要颤抖。
在楚宿看来,就是他不堪受辱,也不敢出声,只能屈辱的紧绷着身体,弓着腰腹,忍着自己对他的羞辱。
“你怎么不去死呢,伺候人都不知道怎么伺候。”
楚宿的话,和亲密接触,让他的心像是被揉成了两半,一半开心,一半难过。
楚宿看着一动不动得楚彻,像是觉得无聊,又像是被他的温驯所取悦,心满意足地将脚放下。看都没看楚彻,就走了。
对付楚彻不急,他若是不高兴,平白找个由头,都能将他赶出楚家再悄悄弄死,但,风险太大,族里的那些老家伙,可不会坐视不理,加上人还是在自己手底下比较安全,省得尽做些幺蛾子。而且,一下子就弄死,岂不是太无聊了。
野兽吃猎物,不也是一点点地吞吃皮肉,骨骼,内脏,每一个步骤都不落下。
他经历的那些,可不是他死一次就能抵消的。
他会让那些人,包括楚彻,受尽自己的折磨。
书中楚彻能赢,纯属是因为主角的帮助,和仗着小叔叔不在,想到小叔叔,他心头一软。
小叔叔是唯一一个站在他这边的。
楚彻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他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到沙发旁,盯着上面那碗在桌子上,没被主人吃几口,就扔在一旁的粥。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粥端起来,小心翼翼地拿起楚宿先前咬过的勺子,张开唇,慢条斯理的,伸出鲜红的舌尖,一次又一次的扫过勺子,仔仔细细的,哪里都没放过,舔得干干净净,透明的唾液,将勺子染得透亮。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究竟有多变态。这是他唯一的,能跟哥哥接触的机会。他的胃口在逐渐被养大,那些衣物已经不满足他了。逐渐的,他会想要的,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