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要离开你,不要赶我走。”楚彻被飞溅的瓷器碎片割伤的脸颊,鲜血不断地从中溢出,他却仿若没事人一样,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叫着楚宿的名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很是执拗。

“闭嘴!别叫我哥哥!真恶心!”楚宿嫌恶地瞪着楚彻。

楚彻跪在地上,弯着腰,向上抬着脸,一双狗狗眼,紧盯着楚宿,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端的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楚宿最见不得楚彻这副模样了,瞧着就是软弱无能,只能靠着可怜的外表,获得家族里那些人的怜惜,装模作样的,说到底,也只是仰仗别人鼻息生存的东西。

他伸出手,猛地掐住床边人的下巴,大拇指用力,往里面狠狠掐去,像是恨不得将那里的肉,活生生地抠挖下来。

他现在,是真的想,不管不顾地弄死楚彻,最好将他阉了,再砍去四肢,剥皮抽筋,折磨致死。

但不行,楚彻若是死了,事情必会闹大,其他人若是刨根问底起来,这件耻辱的事情,势必会被抬到明面上来。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得罪的人不少,如此有违人伦之事,肯定会有不少人推波助澜。届时,他堂堂楚家明面上的掌家人,雌伏在人身下的事,会闹得人人皆知,他会沦为众人的笑柄。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不必急于一时,但内心的恨意还是让他气得身体都微微发抖。

楚彻痴迷地看着楚宿,他知道,哥哥一定会记恨上自己,甚至想杀了自己,但他不悔,比起得到哥哥的快感,那些是微不足道的。他近乎是虔诚的,把受伤的脸放在楚宿的手上,缓缓地蹭着,像是一条摇尾巴的狗。

楚宿感受着手上温热的触感,他厌恶地将指甲挖在那受伤的伤口上,像是要将那里撕得粉碎才好,最好毁容,留下深深的疤痕。原本粉白的甲壳,沾染了鲜血的痕迹,越发衬得这双手好看,透着一股脆弱感。

“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这在旁人看来算是什么?背德?乱伦?丑事?”楚宿凑近他,字字诛心道:“恶心,太恶心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吧?我没有当场杀了你,都算是惦念着我们这点血缘关系。”

“当然,念着这层关系,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就是给我滚,滚出楚家,滚得越远越好,我看你一眼,就生厌,就想吐。”

楚宿的话,让楚彻微不可察地瞪大了眼睛,他连忙站起身,激动的一把抱住楚宿的腰身,面色扭曲,激动让他那张俊秀阳光的面容上,覆上一层薄红,“哥哥、不要不要我,我会乖乖的,我愿意当哥哥的狗,哥哥、哥哥……”

身上的人随着声音,手劲愈发的大,握得楚宿腰身传来阵阵疼痛,他不适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疼呼:“嘶……”

“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当我的狗的,我宁愿外面随便捡只流浪狗,也不要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你以为你私底下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错了,我都知道。”楚宿拿起桌上残留着的东西,往楚彻的头上打去,用力之大,一阵肉体碰撞的声音。

鲜血混着黑发,叫人完全看不出楚彻伤得有多重,但血流了他满脸,尽管如此,他也不松手,相反,手上的劲儿更大了。

滚烫刺目的液体,混进了他的眼里,叫他看不清哥哥的脸和表情,但那带着冷意的话语,还是不间断地传入他的耳中。

“我从来都没有拿你当过弟弟,你一个我便宜爹和妓女暗中混在一起生下的私生子,生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如何能将你放在眼里。而且你做的那些事情,果然不负你娘那肮脏的血。”

“识时务一点,我没让你现在就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我现在真的不想看到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楚家,还有,到了外面,我想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楚彻从不在曾在意过旁人的辱骂,但哥哥的这些话语,却让他很难过,他不明白,但这不妨碍他生气。难道这样不好吗?这样自己不就是和哥哥更加亲密了吗?哥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