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节哀。”

英玉轻声道。

为自己郁郁而终的子女节哀。

为自己殚心竭力却落不到好下场的母亲节哀。

“多谢。”

鲁元垂眸接过帕子,轻轻擦拭着衣袖处沾染的茶水。

尽管她反应够快,英玉的帕子也递的及时,可那薄香色的料子还是沾染了水渍,在衣袖处蕴开大片大片的水色,像是湘妃竹的斑,一旦沾染,便再也擦不掉。

鲁元缓缓放下帕子。

对面的人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反应,也似乎并不期待她的反应,但她知道,她在等待她的反应。

于是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临行之际,母后告诉我,淮南王之女机敏多谋,远胜男子百倍,假以时日,必能封侯拜相,成就一番不世之功。”

“今日我想问翁主,我母后所说之话,是否言过其实?”

英玉眼皮狠狠一跳。

但很快,她呼吸放缓,心绪极力平复,她迎着鲁元审视的目光,交出鲁元想要的答案,“娘娘之言甚是。”

“三川五岳,九州四海,功臣宿将,匈奴南越,终有一日,他们会彻底臣服于娘娘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