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刮着,落在皮肤上触感凉丝丝的,这是个潮湿的雨夜。
季鹤如也喝了不少酒,把苏川柏带走的时候还有人自称是苏川柏的朋友,可以把苏川柏顺路接走,直接被他给拒绝了。
“谢谢,我已经打车了。”
那人似乎不高兴了,双眉一蹙开口,“你也不问问苏老师愿不愿意跟你走啊。”
季鹤如冷笑了一声,转而低头在苏川柏耳畔道,“这个人说是你朋友,你要跟他走吗?”
苏川柏努力睁大了眼睛,视线先是落在季鹤如身上,随后看向站在面前的人,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走?”
“我好晕,我要回家。”随后季鹤如的衣角被苏川柏狠狠揪住不停摇晃,他的心也仿佛被这样一双手用力拉扯着,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个人情愫用唇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嘴。
“好好好,这就带你走。”
此刻正是高峰期,路上遇到大堵车,司机主动联系告诉他还需要至少一刻钟才能到。
季鹤如左手稳稳地抓着伞柄,伞大半偏向苏川柏那一边,右手则扶着苏川柏的腰,手掌下的皮肤在散发着不寻常的热度,薄薄的一层衬衫根本遮不住。
苏川柏是真的喝多了,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季鹤如干脆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给人一个支撑。
“季鹤如。”
“嗯,我在。”
“季鹤如……”
“我在。”
不知话多这一特征是苏川柏醉酒后的第几阶段的状态,似乎是等待时间过长让他觉得无聊了,自知自己的语言功能因为醉酒而丢失了七八分,于是转而喊起身边人的名字。
每一次喊都能有回应的感觉真是好啊。你看,就算大雨滂沱还是能有人来接我回家的,好吧虽然只是小雨。
希望这雨能越下越大,永远也不要停,就算下一秒就世界末日……那我就能占有季鹤如生命倒计时的最后一霎了。
苏川柏只觉得自己飘飘欲仙,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糖上,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季鹤如根本不知晓苏川柏耷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颗脑袋里现在在想着什么奇思妙想,只当人太累太困。
车终于来了,季鹤如搂着苏川柏坐在车后座,报了个自己家的地址,司机一脚油门直接冲了出去。
广播电台放着一首耳熟能详的英文抒情歌,苏川柏一上车就打瞌睡的这点还是奏效了。
季鹤如也不管司机透过后视镜会不会看到会不会多想,直接把人往自己怀里揽,怀中人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坠入了短暂梦乡。
到达目的地时苏川柏已经睡迷糊了,季鹤如干脆直接把人抱起来,没想到这人竟然比看起来还要轻,就连屁股上也没几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