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灯坐在床边,听着屋外洗碗的水流声戛然而止,几盏明灯关掉,世界又安静下来。
身子朝后倒下,被子里有个东西铬着他,他掀开,竟然是瓶二锅头。
愣住几秒后憨笑,拧开盖子灌了一口,双肘撑在窗台边吹风喝酒。
庄泽能理解的。
许思琼在他眼里,一直是女强人,清醒且独立的存在。庄崇说过,许思琼不爱他,她在每一个阶段都知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靠庄崇铺路,靠自己站稳。
可庄崇骗她怀孕,恨意滋生,自然而然波及庄泽。
许思琼最知道庄泽的无辜,所以她不见庄泽,来找就躲,躲不过就应和几句敷衍过去。
因为见了会心疼,更会想起那些个被迫与庄崇翻云覆雨戳痛心扉的夜晚……
所以房间里庄泽的东西更不能留,她让郝叔丢掉,郝叔不忍,全部收拾到杂物间堆着。
她自知亏欠了第一个孩子,怀孕后毅然决然辞职。
一瓶二锅头见了底,胃里暖暖的,庄泽关了窗躺下。
床好大,庄泽大字型躺着却够不到床的四边,他想,老子真牛逼,自己养自己长这么高。
……
违约金付过后,庄泽到冰城俱乐部冬训选拔。
齐尘那个逼人,肚子里那点坏水全倒庄泽身上,各种鬼招数训练他。
这年冬天,庄泽一直呆在俱乐部,他的宿舍崔教练还给他留着,全是回忆,蒙骗祖宗的回忆。
周橘柚因为和庄崇的赌约没有回家过年,在夏城租了个小一室一厅,期货涨涨停停搞得她焦头烂额。两个月的期限很快就到,可庄崇没催她,她就装死。也终于算是明白了庄崇说的交学费就能长记性是什么意思。
起初一万一万的砸,砸进去就打水漂。
砸的多了就知道什么时候该砸,什么时候该收。
四个月后愈发得心应手,总算见到些回血。
冰城队上个赛季拿过亚军后更加注重比赛质量和球员的培养,庄泽上赛季虽然只打了一场,但表现有目共睹,所以签约一帆风顺,除此外还引进了一名外援,来自墨尔本的帕姆。
春季赛开始之后庄泽又恢复了飞来飞去的生活,周橘柚一面研究着自己的期货,一面看着庄泽比赛直播,看他腿上的韧带胶条贴的一场比一场多,手腕上也缠。
他只要回冰城就去看周橘柚爸妈,饭桌上周橘柚打来视频。
张牙舞爪的,“老周头儿!你能不能管管庄泽了,这球再这么打下去,半月板复发了怎么办?”
庄泽埋头吃饭,周妈妈给他夹啥他吃啥,周爸爸给他开瓶啤酒,三人吃的乐呵呵就是没人搭理周橘柚。
“啊!!!”
“你们仨过吧。”
挂断。
周爸爸跟庄泽碰杯,“儿子,她刚才说啥来着?”
庄泽,“说让咱仨过。”
周妈妈,“我看行。”
四分之一决赛, ? 冰城队对上夏城队。
庄泽盼星星盼月亮盼这一天。
帕姆那口蹩脚的中文没有半点进步,下了飞机吭哧瘪肚说着要吃姜母鸭,齐尘说行,庄泽对这儿熟,让他带着去。
再一回头,庄泽人没了。
周橘柚在家等他,人一开门,立马冲上去熊抱。
庄泽托着她屁股,在她唇瓣上一阵撕咬,带着狠,带着许久没见的渴望。以庄泽的性子,肯定一闲下来就要飞过来找人的,可祖宗不让,拿分手相逼,还内涵他现在负债累累,不许他乱花钱。
现在名正言顺到夏城来,身下那截硬挺隔着衣裤抵上周橘柚屁股。
庄泽沉声压抑着欲望,“想我没?”
周橘柚不吝啬答复他,“想。”
庄泽笑了,“我他妈巨想你。”
他抽出一只手勾下周橘柚吊带,埋头就要啃人脖子,周橘柚轻推他一下。
庄泽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