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老赵发去一条如果今天之内没给他回电话就报警的短信,然后难得地收拾了一番,往温长荣的书房去了。
……
走到温长荣的书房门口,乔幸给自己做了两个深呼吸后才踏入书房。
“……先生。”
“嗯。”男人还在忙公事,手上哗哗地写着什么,头都没抬。
“……我有事想和您说。”
“什么。”签完手中的文件,温长荣抬起头来看了看乔幸,男人的目光落在乔幸那厚重遮瑕也遮不住的浮肿眼袋和黑眼圈上,皱了皱眉,而后见乔幸神色与平时稍有不同,便把手中的签字笔放下,说:“把门关上。”
说重要的事要关门,这是温长荣的习惯。
可乔幸就当作没听见一般刻意忽视了这句话,只说:“您一会儿不能打我。”
“?”温长荣不明所以,也许是乔幸话语间透出了些不寻常的意味,男人坐直了身体,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地看着他:“怎么?”
“我想……”
“……”
“……我想离婚。”
“……”男人在老板椅扶手上的五指顷刻间捏紧,温长荣眉峰骤聚,灰色的瞳孔迎着窗外日光微微往上一撇,在这明晃晃的大白天,男人眸中的厉色却予人森冷的错觉。
乔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又生生止住,站在原地止不住地咽唾沫。
“说说原因。”温长荣说完这句话便按下桌面上的呼叫键:“帮我把书房的门关上。”
保镖走进来拉住门把,乔幸目光在那缓缓闭合的门缝一再流连,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书房的门合上了。
“说吧。”温长荣靠上了宽大的老板椅椅背,忍下眉眼间的烦躁看着乔幸:“五分钟时间。”
“我……”
“……”
“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
“太久了,我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这么拖着太难受。”乔幸捏紧了衣服一角,“我想离婚。”
“原因呢?”
“……就是我等不及了。”
“我说过很快就会有答案了,”温长荣眉眼间的烦躁又浮现出来,但在目光落到乔幸疲惫的脸上时又忍了下来:“我真是想不通,你怎么就那么胆小。”
“?”
温长荣叹了口气,让椅子稍稍离开了桌子些,对他说:“来这。”
“?”乔幸不明所以,温长荣这是要抱他?
他赶忙摇头:“不用了,我就在这……”
“不过来就不用谈了。”
“……”
乔幸只得走了过去。
不出所料,温长荣揽了他的脊背,愣是把全身僵成了一条死鱼的他拉到腿上坐着。
乔幸僵着身体,温长荣其实也谈不上放松,乔幸能感受到男人紧绷的肌肉和面部神情的微小差异,温长荣似乎也在忍着脾气做这些事。
“我听温长则说你最近几天连续失眠,还一直做噩梦,情况似乎很严重。”
“……”
“我知道是我那天吓到你,但我最近实在太忙了,脱不开身。”温长荣说:“我知道长期的失眠会让人感觉很崩溃,会让人产生一些极端冲动的不理智想法……”
“这不是极端冲动,”乔幸说:“我是真的……想离婚,不是这段时间才出现的想法。”
“……”这话一出来,温长荣顿了顿,片刻后又把目光落到他脸上,带着几分冷然:“那你倒是说说,等不及了这算是什么原因?”
“……”等不及当然只是乔幸想出来的一个托词,但显然,现在这个托词不太够用,温长荣不是温长则,不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点到即止。
“……我就是觉得我们这样在一起特别没意思。”乔幸艰难地斟酌着词句,尽量说出真话,并且避免说出激怒温长荣的词语:“婚姻是两个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