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且强硬:“沈先生,请回吧。”
保镖高大的身躯像是堵墙阻挡在两人之间,越过肩膀间隙,可见靠在病床床头的男人脊背挺直,神情冷硬,一双灰瞳毫无波澜,哪怕映着窗外日光也叫人觉得没有丝毫温度。
温长荣这模样沈钦澜曾在公司看到过无数次,但却头一次体会到那种真切的不近人情与距离感。
“如果没有乔幸就好了。”青年垂在身侧的手握得很紧,声音透着异常的沙哑,“如果没有他,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我们更不会变成这样。”
说完,沈钦澜也没等温长荣回答,转身径直离开了病房。
温长荣住的本就是很少有人来的顶层病房,又因为今天要谈事,为了以防万一,医院在下午时将这一层楼都暂时清了出来,此时沈钦澜的脚步落在走廊地板的声音格外响亮,也格外寂寥,单薄的背影和匆匆离去的脚步似透着几分狼狈。
沈钦澜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病房里的保镖陆陆续续走了出来,等待在走廊一侧的律师和公关人员则很快进了病房,大抵是商量后续的起诉和回应外界等事宜。
走廊上各种声音又多了起来,坐在轮椅上的温长则稍稍动了动僵硬的肩背,手指落到轮椅的按钮上正打算走,却见坐在长椅上的乔幸一直低着头,嘴里衔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地面,眼神怔怔,像是有心事的模样。
“乔幸。”温长则轻声叫他。
“……”乔幸没反应。
“乔幸。”
“……”
“小乔。”
乔幸始终看着地面没有反应,温长则只得将轮椅挪近了些,手指落在他袖口。“小乔。”
“哎……诶?”乔幸这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见温长则在他斜前方的位置,便将刚才思绪收回,问:“怎么了?”
“没什么,”温长则看看他,“只是看你一直发愣,像是有心事的模样。”
“嗯,刚在想事情。”乔幸无所谓地摆摆手,“一时想入迷了。”
“想什么事?”
温长则很少有这种追问的时候,乔幸目光落到男子清透的黑瞳,若是放在以往他肯定叭叭叭地就说了,但如今……他嘴唇动了动,又忍了下去。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