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是这件事情实在过于私人。”

这么直板板地躺着,许南珩不是很舒服,他放松了点,想拿手机,然而手刚一动,在被窝里碰到了方识攸的手背。

皮肤与皮肤接触的瞬间,两个人同时一僵。

分明只是手碰到了,却僵硬得像是碰到了什么敏感部位,在这个静谧的县城夜晚,卧室里忽然同时停止了呼吸声。

凝滞的两个人,相触的一小块皮肤,以及很明显的,屏住呼吸造成的极端沉默。

紧接着是方识攸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不关静音,这声微信响得格外大声。像得救了一样,两个人分开,方识攸去拿枕边的手机。

做医生的,这个点收到微信往往不是什么好事。果然,是方识攸的老师发来的,他甚至还没点开聊天框就直接坐了起来。

然后才松了口气。

“出什么事儿了吗?”许南珩问。

方识攸:“没事,是我老师,问我明天几点能到。”

“我靠。”许南珩哭笑不得,“你搞这么大阵仗。”

方识攸也笑了下,重新躺下来,说:“因为这么多年,他半夜三更找我,都是一些紧急情况。在北京的时候,有一回,他夜里给我发消息,说急诊人手不够,送来几十个车祸病患,让我过去帮忙。”

“然后呢?”许南珩问。

“但当时我们家就一辆车,他开走了……哦,我老师就是我父亲,他开走了,我没车开,当时雪下得特别大,出租车网约车都打不着,我没辙,只能报警了。”方识攸说。